不是祖母以后也不再住在厢房里,每日陪他们入睡,夏天给他们扇扇子讲故事,冬天给他们掖被子了?
只不过颖哥儿也还记着白天里姐姐教的话,那便是再有三四个月他便得去学堂念书、是个挺大的大孩子了。
他不但不该再叫祖母替他操心,就连娘也不能再替他做很多事儿,该由他反过来照顾祖母照顾娘,再替祖母和娘照顾弟弟了。
他便自己点了点头,仿佛在心里将姐姐的话又过了一遍,又这般再次答应了姐姐,这才伸手将弟弟拉到身边抱住,抬头对老太太道,祖母明儿便搬去西小院,叫青果姐姐几个过去服侍祖母吧。
“我姐姐都说了,祖母年纪大了,再叫祖母伺候就是不孝,颖哥儿能照顾弟弟,也能照顾祖母和娘!”
“唔……还有姐姐家的小外甥女,颖哥儿也能照顾她,颖哥儿会教她学走路,学叫爹爹娘亲,还学认字!”
“宝丫儿今天就叫我舅舅了呢!颎哥儿还牵着她走路、喂她吃粥了!”颎哥儿慌忙伸手补充,嗓门儿大得很,仿佛若不这样,功劳便全会被哥哥抢走。
“等姐姐肚里的小外甥也生出来,颎哥儿还会牵着他走路,喂他吃牛乳羹!”
本来老太太先听了颖哥儿那个叫她明日就搬去西小院的话,又有些想哭的,如今却是顿时被颎哥儿这个“小外甥”逗乐了。
颎哥儿眼下还不到四岁呢!这不是最灵的童言童语,宓姐儿眼下这一胎必然能生出个男丁来?
说起来别看宓姐儿头胎生了个姑娘,宓姐儿公婆和丈夫却从没一点点不喜,还给那孩子取了个乳名叫宝丫儿,宝丫儿又白白胖胖讨喜得很,宓姐儿也总得给人家庄家开枝散叶生两个男丁不是?
宓姐儿的婆婆今儿倒也说了,先开花后结果是大好事,可万一宓姐儿迟迟生不出个男孩儿来,岂不得和她娘一样,多受上好几年的苦,哪怕旁人不埋怨,自己个儿心里也含糊!
老太太便欣喜非常的摸了摸颎哥儿的头,笑道等你们小外甥出生后,祖母便带着你们小哥儿俩去给他添盆,将来还替你们姐姐带他和宝丫儿去庄子上避暑。
只是别看老太太话是这么说了,她依然忍不住替孙女儿操起心来,操心宓姐儿白天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回去后便朝她大姑姐要个段家大哥儿小时候穿的小衣裳,带回家压在枕头下。
她今儿倒是想将颖哥儿和颎哥儿小时候穿过的衣裳给孙女儿带走呢,可是后来一想又不对。
颖哥儿小哥儿俩可是宓姐儿的弟弟,枕头底下压着弟弟的衣裳哪有压着小辈儿男孩的衣裳有用?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便一边叮嘱青果替她从厢房往西小院搬家,一边穿好了出门见客的大衣裳,等青果和王妈妈等人开始往西小院搬箱笼了,老太太也出了门,坐上马车便去了镇北侯府。
镇北侯世子夫人庄媛的头胎那一对龙凤胎如今已有两岁半了,眼下刚刚怀上老三还不满两个月,昨儿便不曾前往韩家、给颖哥儿过生日。
而她既是又怀了身孕,便将后宅中馈又交回婆婆手里替她代管,此时正坐在房中深觉无聊,听得韩老太太来了,她便连声笑道快请,心里还以为老太太必也是听说她有孕了,这便前来探望她。
怎知韩老太太虽是打着前来探望她的旗号,吃的用的也足足给她带了半马车,坐下来却是张口便跟她要起了铎哥儿小时候的衣裳。
庄媛顿时笑起来,只因她也颇为喜欢韩老太太这个直爽脾气,尤其这位老太太又明显是为着宓姐儿来的这一趟,这样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越发爽利,着实比平日里那些虚伪应酬得劲儿的多。
她便连连笑着招呼韩老太太坐下说话儿:“说起来早两个月前我听说宓姐儿又有孕了,也想将铎哥儿的小衣裳给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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