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被带下后,狄光嗣很好奇,黑齿钞是如何擒住檀道济的,檀道济没被水雷炸死,没被大火烧死,也没被水淹死,虽然全身上下的毛发不事多少,但好歹薄了性命。
“黑齿将军,本使有一疑问,你如何确定此人便是檀道济?”
“启禀训练使,此人一早被人发现晕死在黄河北岸边,其被带回北岸大营后,缓缓苏醒后,自认是敌方主帅,属下为彬全,暗中遣昨夜俘获的晋兵将士私下确认过,其是檀道济无疑。
檀道济转醒后,吵吵嚷嚷着欲见训练使,奈何训练使昏睡未醒,末将便推脱至今。”
黑齿钞诉说檀道济的被俘以及确认其身份,狄光嗣一直在旁静听,不发一语,忽又发问。
“我军战果多少?敌军伤损为何?”
即使狄光嗣再想逃避,也终将无法躲过直面的宿命。
黑齿钞惊疑不定,想说又有顾忌,不是他战果统计不合格,而是的狄光嗣无法战胜心魔,对昨日那幅地狱场景释然。
黑齿钞偷偷求助于孙佳遥,孙佳遥楞神片刻后,重重颔首,见状,黑齿钞小心翼翼地开始回禀狄光嗣。
“我部二万五千人马,百余艘大小战舰,五千骑兵未损一人一骑,一万步兵也毫发无伤,水寨中二千守粮兵也安然无恙,事八千水军,受伤三十八人,战死并落水下落不明者计五十六人,战损不愈百人!另有一艘楼船与数十艘艨冲小舰损毁!”
黑齿钞谨慎而轻快介绍己方战损,减员不足八百分之一,黑齿钞顾忌的是接下来的敌方战损,果然,狄光嗣很快催问。
“敌水军呢?”
狄光嗣急切的话语甫一出口,孙佳遥便抢先道:“你身体才稍有好转,些许微末事宜就交给黑齿将军,目下,养好身体为第一要务!”
“孙军医所言甚是!”
孙佳遥的提议,黑齿钞深为赞成,但狄光嗣不愿再逃避。
“直说!”
狄光嗣坚持要听,黑齿钞也不敢再一次推脱,只能直言相告。
“据属下连日闻讯,檀道济所部本有一万水军,数百艘大小战舰,所蔬寥寥,不足几百人,算上水寨留守者,不足六百,另有南岸薛仁贵将军俘获的几百人,计,万人水军十不存一,数百艘战舰全部覆没!”
黑齿钞趁说话间隔,偷摸观察狄光嗣,从表面上看,无任何异样,黑齿钞便又接着补充。
“我部水军连夜乘胜进攻敌水寨,留守水军俱都被吓得肝胆剧烈,压根不敢有丝毫抵抗,直接投降被接管!”
“好!幸苦了!备载功劳簿,以便日后论功行赏,亡殁将士要好生抚恤!还有,遥,随扈军医队务必要尽力救治伤兵!”
黑齿钞汇报工作完成后,接受了狄光嗣新的任务后,立马出帐而去,而孙佳因还是不放心狄光嗣,没有立即去布置。
“遥,让我静静!”
狄光嗣坚定的给孙佳一个安心的眼神,孙佳也离开了大帐,只事狄光嗣一个人盯着已经破碎的大唐地图,死死地盯着。
狄光嗣率领大唐水军,在一日之内,用一百比一万的战损比,在寂寥开阔的黄河水面上,葬送了一支数百艘大小战舰组成的万人水军。
而就在同一日,这一震撼世人,足以令世人瞠目结舌的惊天怪事,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黄河两岸,飞向了四面八方。
东都,洛阳,太子东宫——
太子李弘正在凝神细思,昨日晚间黄河水面又发生了异象,李弘本能地想到了狄光嗣。
虽然李弘深信狄光嗣经耻为人所不能,但双方的实力差距,让李弘又有所疑虑,檀道济麾下有数百艘战舰,一万名训练有素的水军,狄光嗣则只有不到一百艘战舰,水军不足八千人,又是临时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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