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回家。
一家人因为心心的表现,有些尴尬,这时候突然一个有些嘶哑的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心心吗?乖,大娘给你买薯片吃。”
我抬起头,在昏暗的油灯下,看向眼前的女子,不是是不是因为屋里太黑的原因,这女人脸上竟透出一种长期缺乏营养的暗黑色,细细看来,五官倒也精致。
正当我不知如何称呼的时候,婆婆笑着说:“这是你嫂子,梅花。”
嫂子?这么说,辛亮还有个哥哥,我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却怎么也看不到屋里还有别的男人,我喊出“嫂子”,那女人就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凳子上。
从来没摸过这么粗糙的女人的手,想来家里的话都是这个女人在做了。
她没有理会我的好奇,而是细细的打量着我无暇的面容,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用的什么雪花膏,怎么皮肤这么好?”
雪花膏,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是偷偷的抹妈妈放在窗台上的那瓶绿色香香的小玩意。
“没抹什么,坐火车都没正经洗脸。”我边说着,边想到我的箱子里那一堆的包括护肤、防晒、美白、隔离的小玩意。
“还是你们城里人,那么会兵,我们想兵,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有老人,有孩子……”这女人自顾自说起来。
在乘看来,这是抱怨了,可刚刚走过来的婆婆却一反常规的看着我说:“你嫂子当年也是爱美的,可自从你哥,哎!”
婆婆没有说下去,但我隐约的感觉到,辛亮这么久不让不来,肯定是因为它有太多的秘密。
农村人没有晚上洗漱的习惯,烧好的水也只是为了喝。
我发现来到这里,唯一喜欢的就是这里的水,从山上引来的泉水,生喝都会甜丝丝的,连日干渴的我痛饮了好几杯。
辛亮坏坏的笑着,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笑着问他:“是不是你家的水,有女儿国城外那条河的功效?”
辛亮感慨,这个时候我还能开出玩笑,于是笑着说:“差不多!”
“那再怀个小的,也是极好的!”我接着打趣。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睡在了家里唯一可以被称为床的地方,公婆和嫂子只是铺了张席子,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特别是嫂子,可能是白天干了太多活,竟然打起了呼噜。
我被她的呼噜弄得睡不着,看心心也是一副不安的样子,于是我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辛亮转个身,悠悠的问道:“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如实回答。
“不习惯吗?”
“不是,是很奇怪,关于你嫂子,你哥。”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辛亮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才悠悠的说道:“我哥是当年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那年我才12岁,可就在通知书寄来的时候,父亲摔坏了腿,没人上山砍柴,家里的涤重了起来∫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哥在山上整整待了一夜,下来后扔下一句:我不上了,让弟弟上吧,就又走上了山。”
“后来呢?怎么我都没看见他呢?”我接着好奇的问道。
“六年前,我考上了大学,拿着通知书,哥哥比我还高兴,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嫂子,就是你看到的那位,她是我们本村的,从小就和哥哥好,哥说以后我上学,不用家里拿钱,他全包了,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和我一块到我上学的城市,打工供我读书,可是没想到,一年后的一天,却传来了哥哥在工地被失误掉下来的吊车砸到的噩耗…。”
我的心因了辛亮的心,而感到很压抑悲伤,我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后来,”辛亮接着说,“我嫂子也没有再嫁人,而是留在了这个家里,那时候我的小侄子刚有心心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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