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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一头的大乾帝都长宁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撕扯,两三个时辰之后,五百禁卫军才压着云策以乌龟的速度到达了斩刑台。领头的几名士兵顶着满头的蛋皮蛋黄以及烂菜叶子,大汗淋漓地拿出钥匙,七手八脚地爬上囚车,将囚车上一条条寒铁锁链拆开来。
而周围被士兵用刀戟拦外围的百姓像炸开了锅似的叫喊着,抗议着,愤怒地朝这边投掷着杂物。
郑风凌站在一旁差点被气晕了过去,他万没想道云策这般得人心。方才被一颗石子砸中了脑门,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怒喊了几声,发现自己差点叫破了喉咙也无一人理会。派去通知自家姐姐的心腹三个时辰还没回来,他心里越来越慌,于是乎下意识摸了摸袖口中那方保命的虎符,却顿时,晴天霹雳!
竟然……没了?!怎会,他一直贴身带着啊,于是不认命地将身上上上下下翻了好个遍……
之后,他陡然失了心魂,仿佛感觉全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周丞相眯着眼睛看着这千载难逢的场面,悠哉哉地饮下杯中最后一口清茶,无比顺意地舒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看着旁边摸来摸去浑身像长了虱子一样郑风凌,妆模作样地关心道:“郑老将军怎么了?”
郑风凌没有回答,继而望了望场外黑压压看不到边际的人头,还有那缓缓从囚车上走下来的云策,只见他神情平平静静、无悲无喜,却仿若从地狱走来的使者一般。
他顿时瘫坐在交椅上,冷意铺天盖地地缠绕心头,再一寸寸地爬上四肢百骸。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今日之后,还能否见到那满院子五彩斑斓的鸟儿和那年方二八的小娘子?
反应再迟钝,他也会意过来,今日是彻底入了人家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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