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三成本事。”
也正是他由此想起了何凤亭的父亲,皇帝突然眉梢一动。
他是早就看清了秦楚怀那老匹夫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假,只是一来碍于朝堂平衡,二来也想将这人留给将来的太子立威,这才迟迟未动手。
因此上就在早些日子的两湖赈灾款一案中,虽然秦楚怀已是逃不脱结党营私之嫌,他也不过授意三法司莫要连着秦家一起追究了,先将秦派的臂膀都砍了以观后效也不迟。
可是他怎么却偏偏忘了,就在何老侍郎病重那一年春天,他前去何府探病,这位对他有半师之恩的老臣还特地强撑着病体、给他举荐了姚致远入阁,说出的那一番话?
何老侍郎当时也怕他质疑,便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说,姚家作为百年世家太过底蕴深厚不假,单只看姚氏一族的树大根深,若叫姚致远入了阁,将来功大欺主也是极可能的。
“可那姚致远的为人又足够中庸,陛下将来若想维护朝堂平衡,舍他其谁?”
皇帝当时也便听懂了这位老臣的意思,那便是姚氏一族既是个庞然大物,百年世家的经营早已门生遍天下,不论他想借助姚致远乃至姚家辖制哪个重臣,以达到平衡朝堂之效,都是手到擒来。
而那姚致远既然足够中庸,哪怕他允了这人入阁成为朝廷重臣,他也不用担心姚氏一族翻天,自有这位姚家人替他管束自家族人与姚氏众多门生。
那他既然当时就明白了何老侍郎的深意,不但叫那姚致远入了阁,还在三年后便令姚致远成为首辅大臣,怎么现如今却对一个秦楚怀手下留了情,前些天还险些便允了姚致远的告老?
他怎么偏偏就忘了,只要他不允姚致远告老,他根本就不需要秦楚怀替他制造朝堂平衡?
那内阁里只要有那姚致远在一日,何止是文若行当不成首辅,这朝堂上就不会叫文若行一家独大!
那秦楚怀入了阁的这几年,不也被姚家辖制得门生无能、个个儿难出头么!
他怎么又偏偏没想到,那姚致远执意告老,想来也是因为他未曾及时惩罚秦楚怀、就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好在皇帝终归也明白,他之所以留下了秦楚怀,多半还是想叫太子拿着秦家立威,这才没舍得将秦家在两湖赈灾款一案案发时一刀切了。
可现如今这秦楚怀老匹夫的阴谋罪状已是又多了一项,竟然将他的亲妹夫都拉拢走了,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他这个做皇帝的若连眼前事都处置不好,连自己的颜面都找不回来,却偏偏惦记起了如何帮着将来的皇帝立威,他岂不是白坐了这些年龙椅!
这不是顾此失彼又是什么么!这不是养着虎狼等着将来宰肉吃、却忘了虎狼随时都能咬他一口!
随后也就是一个时辰后的乾清宫里,秉笔太监汪淳便已替光武帝拟好两份草诏,再便是准备将那两封信抄了副本出来,以备一起送往内阁商议外加票拟。
那两份草诏倒是好说,一份自然是立齐王为东宫储君,一份是再次驳回姚致远姚首辅的告老奏折,汪淳既是做了多年秉笔太监,他一点都不意外。
可等得汪淳抄到那两封信的时候,他那密密麻麻的冷汗便不禁争先恐后从额头冒了出来。
这、这两封信里涉及的不是谋反大罪么?其中一位写信之人竟然还是平乐长公主的驸马苏寅生?!
那他是不是该抽个冷子给长公主报个信儿啊?譬如前往内阁送草诏的时候?
皇帝见状便冷笑着抛了个帕子过来,口中亦是冷声道快擦擦你的汗:“汪淳你若敢叫那汗珠子滴在这两封信上,朕这便要了你的狗命!”
“朕可告诉你,别当朕不知道你的狗肚子里打着什么算盘!”
“平乐需要你给她报信儿么?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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