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仆领着那孩子进来后,说出的话竟令韩宓哭笑不得。
苏樱竟以为眼前这孩子是她韩宓头几年偷偷给温靖侯生下的,夫妻俩先是吵了个天翻地覆,温靖侯随即便策马出了府,而那匹马也不知怎么的发了疯,就将他摔下了马?
“难不成你也以为这孩子是我生的,便带着他来找我了?”韩宓扶额对那老仆人叹道。
其实依着温靖侯这些年待她的好,就算叫她认了这孩子,也不是没什么不可以。
大不了她这就扔给金朝德一纸自请下堂的文书,再带着这孩子离开金家,天下之大还会没有她和这孩子的活路么,如此也算替庄岩留了一脉骨血。
只是温靖侯这气性怎么竟变得这么大,近四十的人了还象个孩子似的赌气在巷子里跑马,这条命没得多冤!
当然了,苏樱是做人太过阴郁了些,外加上膝下无出,连温靖侯这个夫君也是她们母女联手骗来的,温靖侯必然不会喜欢她。
可他再如何不喜欢这个正妻也别跟她吵架啊,如今岂不是……岂不是他自己吞了苦果!
这时也不等那老仆答话,那孩子已经快步跑到了韩宓跟前,又伸手拍了拍韩宓的手肘。
“韩姨韩姨,你想岔了!”
“我不是我干爹亲生的儿子,我是他领养的孤儿,我亲爹曾是干爹的手下。”
“你可别生我干爹的气,我干爹从不曾在外头养过外室!”
“我偷听过我干爹和别人说话,他说不是温靖侯夫人不能生孩子,是他不想和她生孩子,他心里一直只有韩姨一个人!”
“让许伯带着我来投奔您,这是我干爹闭眼前交代的。”
“他说温靖侯夫人既然不信我不是我干爹的骨血,唯有您才保得住我和许伯的命!”
韩宓虽是因为温靖侯的亡故悲痛万分,此时听了这孩子这么一番话,先是惊讶于苏樱为何不先打听一番便要斩尽杀绝,随即又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这、这,她那庶子金桥还在一边听着呢!这孩子却张口就道破了温靖侯对她的情意,这样真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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