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抬了银翘补缺,下头正缺人使唤呢!”
青芽被这话吓得连连摆手,直道以后再也不敢了,姑姑可别撵我走;韩宓闻言却是恍然大悟,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
当年娘亲抬了银翘补缺,正是她十二岁那一年的才入春呢!
而那所谓的少了个大丫头……那大丫头却不是死了,也不是出去嫁人了,而是被娘亲发话开了脸,给父亲做了通房。
正是这个通房丁香,在不久之后就生了个男嗣,又借此机会大肆作妖,生生的将娘亲气早产了。
这身体的不爽利外加上心病,令她娘这一病就再也没好起来。
也正是这个通房丁香,竟仿佛叫她父亲尝到了开荤的甜头。
外带着她父亲随后又升了官儿,越发毫无顾忌,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房里收,却美其名曰为了开枝散叶,最终又不要脸面的娶了个寡妇做续弦。
那她回来的岂不是正合适?
虽然她并没像梦里那样回到更小的时候,一家三口和睦美满,她也还有足足几个月的机会救娘亲不是?好险好险!
韩宓也就顺势装出了小女孩儿该有的模样,笑嘻嘻的瞧着芸姑姑数叨青芽。
等芸姑姑也纳过闷来不能叫太太久等,这才住了口,韩宓就对着沮丧的青芽刮了刮脸。
芸姑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抿嘴儿乐起来。
宓姐儿还能这么调皮,身体定是真的大好了!那太太也就能少操些心不是?
要知道那丁香可是孕吐个不停,才被太太发现端倪,这才咬着牙在几天前摆了酒,给了丁香一个名分。
若宓姐儿这病不早些好起来,太太哪里腾得出手做别的!
可芸姑姑到底也没想到,等她与丫头们一起服侍着太太和大姑娘用了早膳,又趁机悄悄提起早几日的话题,劝说道太太若要动手就得趁早,太太当时就沉了脸。
“我知道晓芸你是为了我好,自打出了丁香这么个事儿之后,可不单是你劝我,连王妈妈和晓芳也劝了我好几次。”
韩宓的母亲何氏这般道。
可是她也有她的坚持不是么?为了一个爬床的背主丫头,她就要手上沾血么?
这不值!
“哎呦我的好姑娘啊,这有什么值还是不值的?”芸姑姑一着急,便将当年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只要能叫那丁香落了胎,不叫庶长子从这小贱人肚子里爬出来,就值得很!
否则这后宅里的丫头们还不都得以为当家主母好糊弄,个顶个儿都想爬老爷的床了!
总之爬了床也不会被太太惩罚,太太还得笑模笑样的给开了脸供起来,再盼着她们生下一男半女的不是?
“哪怕是姑娘真不能生了,那也得是您发了话,给姑爷好好挑个妥当人服侍,一切都按着正经规矩来,断没有先坏了规矩、还要叫那小贱蹄子如意的道理。”
“何况姑娘既生了宓姐儿,先头儿还……哪儿就是不能生了,哪里就缺那些个下贱种子生的下贱秧子了?”
“难不成您瞧不出来,那丁香可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占了您膝下的嫡子名分呢!”
韩宓既是身上刚好些,她娘也就没叫她去上学,说是再在家里歇几天养养身子也罢,左右女孩子家也不用考状元。
等她用了早膳,便被青芽领到正房里的东屋里写字,而她娘和她乳母几人就在西屋说话。
谁又料得到她却偷偷的放下了笔,还悄悄的离开了东屋,一路竖着手指放在嘴边、不许外头的丫头说话,一路就猫着腰来到了西屋门外?
她便将她乳母劝说她娘亲的话全听在了耳朵里,随即就又听她娘说道,我说不动手就不动手。
“晓芸你若是再这么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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