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宓便伸出两个拇指来,比划着给青芽看:“你瞧见我这两个手指头了没有?”
“如果我的左手大拇指是丁香,我的右手大拇指就是新买来的,太太这是叫她们两人顶牛儿玩呢,难不成太太还能放下身段和丁香对上?”
青芽顿时瞪大了眼。
大姑娘怎么连这个都懂?真是不愧是在温靖侯府上附学的!
她就连忙扶住了韩宓的肩膀,以免大姑娘一疏忽,再从椅子上掉下来,却也不忘连连伸手指点着外头那一排丫头,与韩宓玩起了猜人的游戏。
“左边这第三个长得最好,可模样儿却太柔弱了,若想靠她和丁香对抗可难了些,我猜太太定然不会选她。”
丁香过去可是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人脉哪里是个新买来的丫头能比的?
“左边第五个倒是一瞧就够厉害,可……可这种人太厉害了也不好吧?那不是给太太找麻烦?”
韩宓听着青芽逐一评判着,一双眼忍不住笑成了月牙儿。
这丫头虽然没心没肺了些,也便什么话都敢跟她这个大姑娘聊,却贵在最和她一条心不是么?
那她也就不用怕青芽对她生了怀疑,今后有很多事都能借青芽一张嘴一双手呢!
她就轻笑着低声教起青芽来:“那第五个再厉害又如何?”
“她还不是与另外七个一样都是官奴,太太若真将她买下来,便是救她离了火坑。”
“即便她不感念太太救她的恩情,一个官奴还能跳出大天去?”
见青芽还有些懵懂不解,韩宓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难不成她还能告诉这丫头,才充了官奴的女子若是没有被哪家府上买了去,等再过些日子,便只有被投进教坊司做官妓的一条路了?
而她娘之所以看上了这个犯事郎中府上的丫头,却不是买个曾经的小姐来,也定是早就衡量清楚了,小姐再怎么落魄,骨子里也还是小姐吧……
随后何氏果然也没费什么功夫,便先将那左手第五个挑了出来,那第五个忙往前两步,跪下便给何氏磕头。
却也不等青芽夸赞一声大姑娘真聪明,竟想到了太太心里去,何氏却又指了指左边第三个,分明是连这个也买了下来。
青芽顿时惊讶起来:“大姑娘不是说两个手指才好顶牛么?”
那现如今却成了三个,多出的那一个难道还得太太自己来对付?
韩宓忙笑着给她指了指身边不远的几案上那座香炉:“你瞧瞧那炉子底下是不是三条腿,你看它多稳当。”
也就是趁着青芽真去端详那座香炉去了,韩宓心头又大松了一口气。
她还怕她娘只是暂时被她点醒了,就不得不只买进一个丫头来跟丁香对抗呢。
她可不是就有些担心,一旦丁香被这个新进来的厉害丫头斗倒了,岂不又成了一家独大,转头便又会来对付她娘。
如今她娘却是出手便买进了两个丫头,这二人还各有各的好处,敢情她娘并不是不明白,过去也只是不愿意这么做罢了!
只不过韩宓心里也清楚,她娘当年定然只想早早怀上身孕,还以为等生了嫡子后,再腾出手来收拾后院也不迟。
外带着她娘也定是被她父亲前几年的样子迷惑了,便以为父亲不好女色,即便收用了丁香,也只是酒后被人趁虚而入。
可这后宅里怎么就不能同时多做几手准备呢?
如果当家主母只盯着一处用心,其他地方必然会被别人下手啊!
当年她娘倒是就在这个春天如愿怀上身孕了,可不是就忘了亲手给她父亲添人,再亲手掌握住那些人的生死存亡?
等她父亲经了丁香那一回,不论香的臭的都收进房里了,将她娘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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