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琳连忙低头称是,目送龚炎则下台阶,龚炎则走了几步到底回头问了句:“是六表妹主张退亲的吧?知道为什么吗?”
苡琳愣了愣,点头,随即又摇头,“奴婢不知道为什么。”
龚炎则一笑,把扇子拿出来一抖,摇着扇子悠哉的去了。
再说春晓到了仙芝楼,在给她留的房间安置下来,听说龚炎文不在,先是狠狠的歇了一觉,转天出门寻玄素,玉霞宫弟子稀少,难得玄素是师傅承认的弟子,也就是她师弟了,以后自然要上心。
到了玄素住的油坊,见油坊正开门做生意,便笑着走了进去,一个老掌柜在柜台后扒拉算盘,另有一个小伙计在给人盛油,老掌柜抬头瞅了眼,道:“您稍等。”
春晓笑道:“我不是来打油的,请问玄素在么?”
没想到生意做的还蛮规整的,竟然请了掌柜和活计。
掌柜‘哦’了声,道:“您找原来的房主吧?他把店面兑给我了,不做油坊的买卖……也有三个多月了。”
春晓愣住,这店是师傅留给他的,他怎么可能会卖呢,难不成是离开沥镇了?当即有些发慌,忙打听玄素的去向,老掌柜却是摇头不知。
待春晓走后,小伙计也把打油的客人送到门口折回,与老掌柜道:“是不是该提醒一句,外头等着寻玄素晦气的可没散呢。”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少管闲事。”老掌柜啪的抖了抖算盘,又重新算了起来。
春晓走到胡同口,想了想往前街去,看舅舅一家是不是搬走了。可才要出巷子口,就被一伙人拦住,但见这几个穿的小衣衫短打扮,前头一个腆着肚子,手里掂一把雪亮的短刃,歪着身子就往她跟前来。
春晓向后退了两步,厉声喝止,“你们干什么,青天白日的要打劫不成?”
“玄素认识么?”把头的男人揉了揉耳朵,厌腥的朝春晓瞥了眼,懒洋洋的开口:“他欠了我们大把的债,您是不是帮着还上?”
“你们是……”春晓皱眉,只当这些人胡诌,玄素一个吃素的小道士怎么可能欠别人钱?何况油坊也卖了,正是手里有钱的时候,即便欠债也该还了。
怕不是讹诈吧?
春晓狐疑的看着这几个,就见把头的男人举着刀在她身前比划起来,嘴里说道:“我们是赌场收债的,借据上写的清清楚楚,玄素欠了我们三千两银子,如今这小子跑的没了影儿,不找你找谁。”
春晓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赌博?玄素怎么会赌博?他只怕连牌九都不认识,羞恼的问道:“玄素在哪?”
“咱们倘若知道他在哪,还用找你收账?”几人齐刷刷的往前逼近,春晓只能后退,那领头的男人离的近了,但见春晓纱幕上的眼睛清泠泠的如两泊山涧清泉,便是身上一酥,骨头都轻了二分,伸手就要把她脸上的纱幕全除了。
只手才伸出来,就觉一凉,随即耳边响起惊叫声,“手,你的手,掉了……”
男人迟钝的把手收回来,放在眼前的却是半只秃了手的手臂,噗噗的冒血,血线冲的高高的,直接喷在他脸上,火热湿腻,腥味还带着热气,这时才猛地惊觉断手是他,那断腕之痛简直撕心裂肺,这人痛叫一声晕了过去,后面跟着的几个忙七手八脚的要把他抬走,还有一个去捡那断手。
断手却被一只脚踩住,还狠狠的碾进土里。
正是龚炎则吩咐跟在春晓身边的随从,冷酷道:“让你知道惹了三爷的下场!手就别想要了,赶紧滚!”
这人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
春晓回神,忙道:“我还有话问,玄素是不是让他们抓起来了?”
那些人早跑远了,随从转回身道:“我等马上去查。”顿了顿,又道:“三爷在前头茶肆歇着,您过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