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三百步过去也快,干掉他们一队人就有一队人的兵器,只要人能过去,什么都有。”>
罗汝才是个一直活在生死边缘的亡命徒,抬手指着铁索桥道:“占住桥头一刻钟,大帅就能往对岸运百十人,有百十个援兵就能再占住半个时辰。”>
刘承宗道:“你打算怎么泅渡?”>
“泅渡还有啥咋泅渡的,前头的坐船,坐不下的扶船游,再不行就干游。”>
“等会等会。”刘承宗抬手道:“你在船尾系绳子,三更半夜黑得啥也看不见,冷水刺骨让士兵硬游过去,得死多少人?”>
“大帅,情况就这样的局势,要强渡哪有不死人的,没事!”>
罗汝才没事人似得摇头:“我在后边有游,要是沉底儿了,大帅将来攻下林葱记得,算了也别捞了,给我修个坟就行。”>
“不是。”>
刘承宗摇摇头,他欣赏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但不能让士兵真把命扔进江水里,这太蛮干了。>
他指着铁索桥道:“你知道这个铁索桥是怎么做的?王和尚跟我说,是用船把绳子系在对岸,把铁锁通过绳子,凌空划过去。”>
“你坐船把绳子送到对岸,高一点、结实点,这边高、对岸低,把兵器铠甲弄成包裹扎牢了从绳子上顺过去。”>
刘承宗边说边比划,道:“船尾也系几根绳子,在江水里系到对岸,让士兵把绳子系在腰上挂在江水绳上,一路拽着游过去,就算脱手,好歹有个保护,别人能帮忙拽过来。”>
“何况还有吹起来的羊皮,扎好了先抱着过去,管它腐不腐呢,咱不缺羊皮,坏了再做就是。”>
罗汝才一愣,摘了头盔挠挠脑袋,眼中起初满是困惑,随后突然想通了,笑呵呵道:“那行,那我就这么准备,今夜渡河!”>
他本来想不通,觉得没必要搞这么复杂,直接游过去就行了,二百人手都已经选好,尽是通水性的士兵。>
让他相同的是,这支军队,所有羊皮也好、什么东西也罢,都是刘承宗的,那大元帅都不嫌麻烦,他有啥好犟的,又不是让他自己出羊皮。>
夜幕降临,金沙江两岸处处营火。>
睡足了觉的狮子营士兵把渡船拖向岸边,沉重的绳索摸黑搬上船板,罗汝才立在岸边,看向黑暗江水,深吸口气,脱下甲衣跳了起来。>
他学着那些经通水性的士兵,弯腰在江边往自己身上泼水。>
铁索桥这边,王文秀准备的五百冲桥步兵也从睡梦中醒来,检查兵器铠甲状况,王和尚一遍遍向各个队长讲述这座桥能同时负担的士兵重量。>
刘承宗裹着厚袍立在山头,望向岸边的山头,那里的营火黑了片刻,又重新亮起。>
很快,护兵也在他身旁拉起毛毯,面向那边遮住营火。>
他深吸口气,强渡要开始了。>
孤单的渡船被推进河流,船上不着铠甲的士兵握紧鸟铳,在湍急江水中被推向对岸。>
船尾的士兵一点点放下绳索,粗大麻绳在江上飘荡,渡船在艄公浆手的控制下斜斜地向对岸驶去。>
刘承宗看不见渡船,眼睛死死盯着对岸的营地,时间在江水滔滔中流走。>
有士兵跑来报信:“大帅,渡船已经起航了。”>
几乎在士兵报信的同时,刘承宗远远听见一声咚响,声音很轻,但在夜晚传得很远。>
渡船撞在了石头上,船上士兵被撞得东倒西歪,还有人落入水中,但谁都不敢说话,眼睛死死望向不远处的模糊篝火。>
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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