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更是笑话,西北永登连城的鲁土司求援数次,已与西宁叛将刘承祖交兵,王性善的甘肃边军从那边过来,那条路除了甘肃军谁敢走?”>
“余下四镇,分兵也只能兵分两路,若刘承宗集结重兵于河谷……”>
贺虎臣接连发问,说到这终于说不下去了,越说他越觉得,这场仗的结果不是萨尔浒,就是黄龙山。>
“集结重兵就跟他打!”>
王承恩道:“难不成我等边军,还打不过他一介叛军?”>
贺虎臣抽抽鼻子,巧了嘛,三年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刘狮子的武装力量就喜提宁夏边军一部。>
其实这关中五镇往这一聚,很多人都发现问题了,眼下朝廷边军最大的问题,已经不是旱灾带来的粮饷不济了。>
而是在哗变、流寇带来的影响下,换兵了。>
他们的主帅和高级将官没有变化,中级将官有一点小变化,而低级将官和士兵,已经全变了。>
眼下最能打的肯定是甘肃和临洮,否则为啥王承恩的腰杆子这么硬呢,就因为这边没受到多少哗变和流寇的影响,他将在兵在,未受影响。>
杨麒就不用说了,农兵魁首这个称号非常恰当;尤世禄的榆林兵几乎换了个遍,但那边卫所边民多,稍加整训又是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
贺虎臣也没好到哪儿去,尽管兵败回去后重新组织部队,依然能暴揍虎墩兔,但他总觉得这支新宁夏军的组建太过仓促,不如过去那支厉害。>
黄龙山营地,那断腿伤兵拄着拐,一弹一弹去投奔刘贼的一幕,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他儿子贺赞的心理阴影到现在还没好呢,成了坚定的反战主义者,总觉得官军为朝廷剿贼是不义之战。>
贺虎臣真的不想再输了,否则他觉得总有一天,青海元帅府会用委任状上的烫金大字儿给他的人生做下注解。>
青海元帅府外委宁夏等处总练兵官,贺虎臣。>
贺虎臣龟缩城内,并不是什么都没考虑的怯战,而是考虑过所有可能,认为据守兰州黄河是最妥当的做法。>
尽管毁掉农田的想法非常狠毒,但在贺虎臣看来,这是唯一彻底歼灭刘承宗的方法,否则以他们这种散装五镇去对抗执行力极高的刘承宗,赢面不大。>
只能拖,毁掉河湟粮食,守住黄河南岸,迫使刘承宗入侵甘肃,甘肃产粮不行,到时候刘承宗要么倒行逆施,要么就压制部将导致内乱,到时候麻烦就好解决了。>
但这事就像知道毁掉粮食不对,还得往这个方向想一样;有时候人知道该怎么做,没有意义。>
河湟拖不起,兰州更拖不起。>
刘狮子能在河湟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整合人力、收田地编户口,他们不能,他们没有办法把被兼并的田地收走,也不能抢夺那些有很多粮食的人。>
最关键的是,练国事不能拖。>
因为杨鹤要来了,刘狮子接诏书是杨鹤的政绩,正是凭借把当时陕西最强的刘承宗招安,才使的杨鹤进了礼部。>
如今杨鹤要过来,练国事认为他一定会避免给刘狮子定性为叛乱,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过来劝和的,练国事不能等到他过来,必须出兵。>
杨鹤劝和是杨鹤的功劳,丢失河湟是陕西的罪责,练国事在心里对这事分得很清。>
他去年平乱就被朝廷定了个戴罪立功,全靠带着军队来回乱窜平乱,这才免去罪责。>
如果再来一次,恐怕崇祯爷会直接让太祖皇帝把他带走。>
练国事不想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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