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镗把统统在城门洞里挥舞不开,转眼被他欺身而上,持刀戳翻数人。>
身后有轰隆的蹄铁踏地之音传来,看见关门洞开,藏匿远处的骡子营步兵来了。>
临近城关,他们翻下坐骑,有些人掏出自制勾索向城上丢去,更多人持兵器冲向城门。>
这会刘承宗的胆子大多了,一身边军甲胄已被收集的甲片多次加强,再不像先前对短兵相接怀有谨慎。>
守军的长兵伸展不开,前面的步兵用矛杆打在身上,就像挠痒痒;后面的人用长矛戳刺过来,只要躲开脖子,也不可能戳透边缘叠压的甲缝。>
反倒是他,对上这些穿罩甲的守军,没有谁能做一合之敌,就算护住脖子都没用。>
作为曾经的鱼河堡边军,当好甲片有限,他太知道当兵的会把生锈的坏甲片放在哪了。>
发现布面罩甲下防护的薄弱位置,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就像生着双透视眼,那些一戳就透的甲片被他一扎一个准。>
转眼间,在城门洞里杀出半条血路。>
一时间堵在城门洞中的守军呈现出混乱模样。>
前面的畏惧想退,和中间望风披靡的挤作一团,却被关内的看不清局势只想往前涌的守军推着跑不出去。>
“把他们推出去!”>
刘承宗这样喊着。>
冯瓤会意,撒手把刀丢向敌人,夺了一杆长矛,横持过来卡在城门洞,刘承宗也握住矛杆,二人一齐发力向里推去。>
一边,是两个数月以来每餐饱食的前边军。>
另一边,是人多势众却饥饿困乏的现边军。>
他们被两个人推着挤在一起,后退。>
一步,两步,有人摔倒。>
刘承宗向前走得越来越快,身后越来越多的贼卒子也加进来,把成片守军向关内推去。>
终于在某个瞬间,七八个人被推得满地翻滚,他们攻进了城关内。>
刘承宗丢了矛杆,再度持刀向守军冲去。>
他们溃散了。>
骡子营士兵成群结队从城门洞涌入,四处追击。>
还有人回城关外骑上骡子,驰骋攻入延水关,追击那些四散而逃的守军。>
这座守卫黄河渡口,通向山西的关口,在这个夜晚改了姓。>
刘承宗立在城关上,关上有四门他没见过的火炮,看上去都得有六七百斤。>
冯瓤甩着酸麻胀痛的胳膊也登上城关,问道:“首领,接下来咋办?”>
刘承宗笑笑。>
他能感觉到,自从离开延安府城,随抢驿站、烧急递铺,以及接连几场战斗。>
他在队伍中的威望与日俱增,成了这伙人无可争议的大首领。>
“还能怎么办,那两伙官军最迟打到天明,我估计现在就已经弄明白了,他们一定往这来。>
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京军火器营的,这四门炮,认识么?”>
冯瓤只看了一眼,便高兴道:“好东西啊!叶公神铳,锻造炮,打得远还耐用。”>
“俘虏里问问,有愿意跟咱的就编进辅兵,一天两顿管饱,炮手直接拉上来,让战兵看着放炮。>
不愿意跟咱的,都投降了也别害人命,老样子扒光了捆起来,必须捆严实。”>
刘承宗并不介意俘虏获救后继续跟他打。>
被释放的俘虏,是在敌人中间散播恐惧的工具。>
当投降成为习惯,他们会丧失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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