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情况,前后两个方阵之中都有不少没穿铠甲的民夫。>
这种事刘承祖一看就清楚了:“三个把总的马兵、不到两个把总的步兵,狮子,快让人传信蟠龙川,李卑有一个把总追高闯王部步兵去了。”>
这里的地形很简单,官道沿河谷自南向北,经河曲而上,到甘谷驿向西至蟠龙川。>
还有一条路在山里,翻山越岭起伏难行,只有步兵才能通过,而且还要绕不少远路,最终会在蟠龙川汇入延河的南方山地看见出口。>
高迎祥的步兵,走得就是那条路,舍弃骡马背负粮食,走一条难行的道路,试图避开李卑的部队。>
此时此刻,李卑三部把总缺了个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李卑队伍里有熟悉地形的人,大部队在此拖延时间,小部队进入山地。>
“魏迁儿,你快派人沿官道向蟠龙川传信,上天猴的人正在那边休息,让他在南边山路做好防备,接应闯王的人,敌人可能有五百步兵。”>
但这只是个猜测,魏迁儿领命正待离去,又被刘承宗叫住,道:“塘骑去探,河西山地。”>
李卑的一支部队在他们的视野里跳到外线消失了,这无疑给刘承宗很大压力。>
谁都无法保证,那支部队的任务是什么。>
李卑心大点,追击闯部步兵掠获辎重、绕袭河曲两部形成包围,把他们夹击在河谷地,可能。>
李卑心小点,放弃追击闯部,直接潜伏至河曲西面山地,伺机而动配合主力进攻他们,也很可能。>
这不是刘承宗等人参与的第一场大仗,过去他们有各式各样的使命,有的是基层队长、有的是最危险的选锋。>
但那都是局部,这是他们真正站在全局,亲自指挥的第一场仗。>
“这场仗我要是能活下来,回去就专门弄一队传令兵。”>
刘承宗摇摇头,对左右道:“咱们跟官军铠甲一样,旗号又极简单,这才前后几千人,各阵命令全都靠两条腿跑,李卑的人若藏在山里,他们单骑混进来跑到前阵,信不信一句话就能让咱输了。”>
非常简单啊,只需要一个骑兵,跑到刘国能、李万庆、罗汝才随便一阵,喊一声‘将军传令撤退。’>
他们就没得玩了。>
刘承宗叹了口气,这场仗才刚刚开始,给他最大的感受是自身软实力不足,而一切战术、计谋,都建立在实力之上。>
李卑部的三门重炮又轰了两轮,经过最初的恐惧,左右两阵士兵已经适应了这种并不密集的炮击。>
双方因所知信息不同,给李卑造成了一点小误会。>
中军阵的罗汝才部,非常符合李卑对贼兵精锐的印象。>
阵前穿得花花绿绿,到地方坐在地上,整个阵型非常严整,首领在前站得板直,整个一死不服输的江湖草莽。>
这不就是贼兵精锐么?>
反观左右两阵,穿着卫所旗军的泡钉甲,稍稍炮击就有溃乱之相,全靠中军一动不动才能稳住阵型。>
所以两轮炮击六颗炮弹,第一次是雨露均沾,第二次则三门重炮集火罗汝才部。>
两颗命中的炮弹再度于阵中犁出血路,单是先后四颗炮弹,就已经直接对罗汝才部造成十六人的伤亡。>
更是把在阵前受弹面积最大的罗汝才吓尿了裤子。>
尿了一点,憋住了。>
他依然背对敌军站着,扎在地上的腰刀已经撑不住他了,换成了一杆长矛。>
糜子地另一头,挖掘壕堑堆出的土山上,李卑远远望着那个持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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