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将就着用。>
可那么些年过去,木架子早不知被谁弄出去打家具了。”>
还被谁弄出去打家具,杨彦昌觉得就是这老旗军弄出去打家具了。>
不过他也没说,一脸嫌弃边报怨边往外走:“没炮架、没弹药,我要它干啥?”>
表面一脸嫌弃实际内心狂喜,再不走非得被看库老头儿瞧出他的喜悦。>
连着炮架炮弹箱不到二百斤,想弄出去不容易。>
可单单一门涌珠炮。>
这四十五斤的小玩意儿,拿个床单子一卷裹着不就走吗?>
简直天赐良机!>
至于没架子没炮弹,就让刘承宗去操心吧,反正说好的炮是给他了。>
随后,延安府出兵的消息下发至卫所军官,陕西定于六月三日兵分三路剿贼。>
整个延安卫乱糟糟的调派军械人马。>
趁这机会,六月初一晚上,杨彦昌动手了。>
他授意三名旗军。>
一个混进军库用破棉袄裹着涌珠炮扔出院墙。>
一个在院墙外等候多时,像怀里抱了个胖娃娃东躲西藏,交至最后一人手中。>
最后这青年叫任权儿,十九岁,小个子,祖上七代都是军户,五岁起就在卫所听人使唤干活了。>
他提起破棉袄连夜去了老虎腰。>
路不熟,又饿得有夜盲,挂树上了。>
刘承宗早上带人跑步,才把他救下来。>
把杨彦昌教给他的涌珠炮注意事项、炮架制式告诉刘承宗。>
比起火炮,刘承宗更在意人。>
炮已经到了老虎腰,就不会跑。>
但这脏兮兮的任小个子身上有没有传染病,可不好说。>
一番盘问。>
他没别的病,就脚上有伤。>
是俩个月前晚上用裁缝剪子剪脚趾甲,把脚趾伤着了。>
旗军在卫所不能闲。>
军屯田里能种地的时候要下地干活。>
不能种地的时候,也要下地干活。>
把没发芽的种子刨出来,一刨刨一天,回去正好凑半碗。>
总这么干活,脚上发炎,好了烂、烂了好,跑不快。>
如今卫所没粮,别人还有个战场立功的念想,他这身体不符合出征条件,就动了当逃兵的想法。>
刘承宗问清楚情况,转头一挥手叫郭扎势给他绑了。>
吓得任权儿哇哇大叫。>
“叫什么叫!你这脚不好说,扎实去弄桶水烧了,一会我给你把腐肉剜了,歇俩月估计能好。”>
边军大多都懂点治疗外伤的方法,刘承宗对外科也有所涉猎。>
最早是秋防跟长城根二皮匠学的缝死人,后来读过几本像《外科正宗》之类的医术。>
但手边没药,他对这伤也没更好的办法。>
只能清理干净叫他歇着。>
一时间把任权儿惊呆了。>
不为剜肉。>
让他歇俩月。>
一再追问刘承宗,歇俩月不得饿死?>
得到‘歇着就行,管饭’的答复后,把这五岁开始就没歇过的军户娃感动坏了。>
对刘承宗来说,这叫现学现用,承祖大哥给他交换的惩罚心得。>
在士兵受伤、得病的时候,主将细心照料,最容易收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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