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严鹤皱了皱眉,“她若失败了……”
“此事干爹地需忧心。”
“难道你还另有计策?”
“干爹似乎忘了个人。”
“谁?”
“云溶。”
严鹤略一思衬,连日来忧愁的脸上,终于露出抹如誓重负的笑,颌首赞道:“我儿果然算计的妙。太子妃不过是这事件中的一颗棋子,借以将消息传达给云溶,对此事,云溶无论如何不会坐视不理,只要他出手,若成,我们则可借此扭转局势,若败,到时只需透露风声给贾氏,我们亦可得喘息之机坐收渔翁之利。”
“唉,爹果真老了。”严鹤拍了拍蓝鹰的手,叹息道:“此次多亏吾儿为父出谋划策,如若不然,为父此次这一劫,怕真是难以挺过。”
“干爹这是哪里的话,为干爹分忧解难本就是做儿子的本分,干爹这样说,未免就与孩儿生分了。”
“说的是,说的是,是为父失言了。”解决了眼前的危机,严鹤心情大好。
与此同时,颜玉思来想去,如今唯一能从这个死局中得个侥幸的,只有找云溶。虽出发点不一样,但却与蓝鹰所算计的殊途同归。
如此紧要时刻,已非计较优她与云溶间的儿女私情之时,此事若不处理好,颜玉明白,其中所牵扯的后果比严鹤所述一二还要严重的多。
近段时日,颜玉都是错开了可能在宫中遇到云溶的地方与时间点,对于这点,云溶自是心知肚明,是以见到颜玉主动出现在书房陪团子上课,倒是稍感意外。
课后颜玉哄着团子同秋水去玩,回身见云溶已行了丈余远,快步追上前,低声道:“你午到楚府来一趟,我有要事找你相商。”
宫里人多眼杂,如此重要的事,自是谨慎些妥当。
“娘娘找臣,不知所为何事?”
颜玉到时,云溶已煮好了茶,听着她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抬手分了杯茶搁于对面。
颜玉脚步微顿,复又从容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在鼻端轻轻拂过,又浅抿了口,这才抬眼看向云溶,“云太傅的茶艺倒是愈发精湛了。”
“娘娘过奖。”云溶摆弄着茶具,并未看颜玉,手上的动作风雅至极,光是瞧着,已是极为令人赏心悦目。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云溶并未再多言。
和着茶香的短暂沉默后,颜玉道;“严鹤昨日来找我,他要去贾南风的寝宫为她偷取虎符。”
云溶为颜玉添了茶,视线终于落在她的面上,“娘娘是如何答的?”
颜玉摇了摇头,“我当时并未给他答复。”
“娘娘想怎么做?”云溶漫不经心喝了口茶。
“这样的事,我自是断不会答应,但我却不能直接拒绝。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对策。”
云溶指腹摩挲着杯沿,袅袅水雾将他面容晕的朦胧透着丝遥远,稍许,他开口:“娘娘可否告诉臣为何不能直接拒绝?”
“难道……”他缓缓搁下杯,温润的视线似散发着无尽压迫向颜玉扑面而来,“娘娘有何把柄落在他手中不成?或是,娘娘受到了他的某种威胁?”
颜玉心头一紧,她恍然有种云溶知道了直相的错觉。她喝了口茶,将心头那股不安压下,神色仍是如常,淡淡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云太傅可有发现我像极了一个人?”
“谁?”虽如此问,云溶在她话问出时,心中却已有了她的答案。
“你逝去的妻子,严丞的二女儿,严玉!”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亦为了将这出戏演的更真实些,她看着云溶的眸中漫上几分讥诮,自嘲道:“昨日严鹤拿着他二女儿的画像来找我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与她长的如此像,可笑我竟现在才知道。现在回想,其实早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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