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中涉及到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这点将在第三点进行论述。>
后来,在读剧本期间,我想起一件往事。>
是关于四十九年前,《茶馆》第二次上演之前,焦先生排茶馆的“三个老头撒纸钱”的一些琐碎。>
焦先生在排练期间提了一个提议,让于老师三人不再按部就班地排,而是让他们随意选一个当下觉得不别扭的姿势,直接把台词说给观众,于是,那句“改良啊,改良,我一辈子都没忘了改良”,就变成了背对观众面朝天的王利发式的抒情。>
当时于老师身边正好有一条凳子,他就直接背对着观众席说了。>
可惜因为时代原因,焦先生并没有详细阐述他那么指导的意图,后来因为种种时代的原因,也就没了机会,于老师、郑老爷子、蓝老爷子的不了解,也间接导致我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当然,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三位老先生虽然艺术造诣高超,但是探究的精神上,还是有所不足,给后人挖了坑,却不埋,属实有点不太道德。>
但这并不妨碍我使用这种手段去演艺李大本事在赛貂蝉死后的心境。>
一般而言,一个戏的 ,总要建立在尖锐的矛盾上,但《茶馆》的这个 很特别,没有常见的那种激烈或者热闹。>
只余下王利发、常四爷、秦二爷三个老头子那么一段冷清的戏,在他们中间,偏偏还没有任何矛盾,而且王利发已经决心自尽(写到这,我忽又想起了一段于老师在《茶馆》当中极为经典的即兴,这点将在第四点进行说明),常四爷想的更周到,连死后的纸钱都给自己预备好了,只有秦二爷稍微积极些,但也不过是口述一篇遗嘱。>
总之,他们都是想死了,这样一场冷清的戏,如何担得起 的称谓?>
怎么把剧本赋予的内涵更有力地表达出来呢?怎么做才能使冷清种爆发出巨量的炽热,在表面的单调下如何挖掘它丰富的色彩?>
我想我遇到的,和焦先生当初遇到的,是同一个问题。>
从我现有的认知大胆推测,焦先生的本意也许是让三人把心里话倒出来,倒出来,是不需要交流的,也是他们当时最大的痛快,至于是否有人在听,就不是他们所在意的。>
所谓的交流,生活中本来就有很多形式,谁也不能规定必须是眼睛对着眼睛的一问一答才行。>
因此我采取了类似的技巧,李大本事醒来之后一切如常,只是在无人之时,摸出梳子,笑着,在喝醉的时候,哭着。>
因为赛貂蝉在他的记忆中,是那么美好,可是她毕竟死了,为了掩护他们牺牲了。>
当然,焦先生的本意是否如此,我不得而知,但是从我和郑老先生的探讨推测,这也许是正确的答案。>
三、我和“我”>
每一个斯氏体系出身的演员,都会遇到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演’角色,还是完全把自己变成角色?>
或者,我在演出中是‘时出时进’,还是始终沉浸于角色的生活中完全合二为一,还是始终冷静的作为一个旁观者,意识到自己在表演?>
诸如此类的问题,从上世纪初就已经为表演大师所注意,但很少有演员会提及,我自身大多数时候也是如此。>
我看着梳子时,心中总是忍不住升起些遗憾,遗憾过去没有好好珍惜赛貂蝉,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笑。>
但是我也注意到,在哭或者笑时,又常有一个念头止不住地闪出来:这条演的不错。>
可是我同样也注意到,类似的不应当出现的念头蹦出来的时候,感情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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