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也不可能找到!让他们着急去,我们只管看热闹!”
“没错,也许等几千几万年过去,不一定是哪一朝的后人挖到那石头,还会嫌它镇纸太大、垫屁股太呢!其实有没有那块石头,究竟有什么重要?都是那些闲来无事的人兴风作浪罢了!”铭瑄公主带着调皮的笑意。
云素裳听到皇姐竟然把传国玉玺成是垫屁股都嫌的东西,不禁也跟着笑得更开坏了。
“裳儿,你对秦家父子……是否已经释怀?”铭瑄公主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云素裳怔了一怔,半晌方低低地道:“我不记得了。”
心中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荡起了层层波澜。
秦家父子?
那个死去的老贼秦川,她确实早已忘记,可是如今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一个呢?
秦翰飞……
直到离开宫中的那一刻,她还是没有能够服自己坦然地面对他,所以,如果此刻是放下了,连她自己都是不会相信的吧?
长春宫中的那些日子,之所以那样尴尬,之所以那样懒散颓丧,到底,都是因为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他罢了。
他会知道吗?
也许这对于他,已经不重要了。于他而言,有什么能比得上如今的江山在手,如今的君临天下带来的畅快?
他想要的一切都有了。
江山、美人、朝臣的敬服、千秋的盛誉……
相比之下,她只是一粒的草芥,他原是不必沾染的,自然也便可以随手拂去,再不回顾。
身份所限,两人注定无缘相携。既不能相濡以沫,为何不能相忘于江湖?
云素裳唇角的弧度缓缓地扬起,带着一丝丝凉意:“我会……尽快释怀。”
铭瑄公主微笑点头,眉梢却有着藏不住的担忧。
很多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她知道这个坚韧的幼妹,在那深宫之中是如何苦苦挣扎,也知道她受过多少折辱遭过多少磨难,她只是不知道,她心上的伤痕有多深。
伺候,她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陪着她的妹妹,忘记那一段不堪的岁月了。
幸好,山中最不缺少的,便是这漫长的永无尽头的岁月。
有什么伤痛,是这岁月带不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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