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盖可关中大地,过年的喜庆还未散去,街上的灯笼还没撤去,就有一些匈奴人的消息从远方而来。
匈奴人乱了,他们的单于虚闾权渠病了,被废的颛渠阏氏便与左贤王屠耆堂私通,屠耆堂在颛渠阏氏及其弟都隆奇的帮助下,控制了生病的单于。
“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乘乱派军队攻之?”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
“刚过完年,粮草未备,还是看看再。”皇帝道。
刘询的心里不可能不着急,虚出事了,但是自己远在长安,而他们却在遥远的北方草原,这女人也真可怕,就因为被废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卫婕妤子君看刘询呆呆看着北方就知道他其实在挂念单于的安危。
“陛下,大军不宜行,也许我们可以派精锐过去偷偷救出单于,单于自然会感激我们。”
“子君,你觉得我们救得了他吗?一个生病的人能逃得出来吗?路途遥远,而他又得了重病。”刘询道,“就连杨恽一个身强力壮的家伙都逃不出西羌人的手掌,何况那虚被人严加看管呢。”
在西羌人的手里,看管并不严,自己一行人都没法出去,何况匈奴王廷。皇后王嫣一直没有言语,她知道陛下并不舒服,这几年,身边人离去也太多了,那些老臣一个个逝去,就连苏武也生病了,其实这人到这个年纪真很好了,只是单于年岁并不老。
“杨恽精明着呢!”王皇后道,“他吃不了亏,酒泉太守之子辛庆忌会照看他的。何况你还让戴长乐去给他们的大祭司送信。部落里谁敢不让我们的杨侯爷舒坦呢?”
过了十来天,舒坦的杨恽和戴长乐回来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回来的,这才二月,北方并没有开春融雪,路途艰难。
杨恽与戴长乐进了长安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未央宫。
他们没有坐一辆车,他们甚至互相不话,站在昭明殿的左右两边廊下。
刘询一进大殿,就发现了这个气氛不对劲,不是共同患难一起逃回来的,怎么如同仇人。
“两位爱卿。”刘询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是如何回来的?”
戴长乐抢先道:“我这回出使西羌,本就是为陛下带信,杨恽执意要与臣一起回来,藏于臣随身行李中。哪知那群西羌人找不到他,就拿我出气,撕了我随身的帛书,直接扣押了我。”
“陛下,”杨恽抢了一步,“事情不是这样的,先零部落的大祭师突然亡故,我怀疑是先零王的叔叔杨玉所为,他担心我对其他人,要杀我们灭口。”
“不是这样的,杨玉头人告诉我,杨恽杀了大祭师,想逃回汉地,他们要为大祭师报仇。”
“你相信?”杨恽道,“当时他供出了我,想让杨玉别杀他。他是人。”
“别我了,这种情况你也会供出我呀,何况我还不是和你捆在一起了。”
“是呀,我不生气,可后来,你为什么把我们的救命恩人杀了?”杨恽道,“卓玛是我们的人,她是帮我们的,特地来救我们的。”
“我哪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情急之下,我……我误杀了那姑娘。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路上,你为了逃命杀了给我们带路的翻译东芒。回到酒泉,还威胁让他那个姓张的老板娘陪你睡觉,人家不肯,就跳井了。”
东芒死了?刘询一惊,张平儿死了?
“杨恽你?”刘询火了,田队长和张平儿这家人怎么会如此境遇?
“不要胡,那日我酒喝多了,看老板娘在井边哭泣,还没我走近,她就跳下去了,她那是为夫君殉情,她听夫君战死沙场了。”
田队长死了?
“她夫君没死,杨恽胡,她夫君也就跟着太守去了趟西域,路上延误了。”戴长乐道,“他就是喝酒喝多了,调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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