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利,甚至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鲜血飞溅而出,几只飞鸟越过树梢,嘶哑地鸣叫着,一点点远去了。
年轻人喘着气后退几步,捂住肩膀,鲜血顺着指缝滑落。他看上去很错愕,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雄狮平静地望着他,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剑。
“塞拉法克斯对你做了什么?”莱昂·艾尔庄森诚心诚意地问。
“你为何关心?”
年轻人不屑地再次反问,他松开手,看了眼自己鲜血淋漓的肩膀。
雄狮留下的伤口既狭长又深刻,他左肩处的皮肤、脂肪层和肌肉被全都切开了,血淋淋的肌腱与神迹缠绕在骨头上,清晰可见。
对于常人来说,这是重大伤势。对于阿斯塔特而言,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止血。而对于基因原体来说呢?只不过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止了血,伤口处的血肉甚至已经开始蠕动.
“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在可怜你。你在为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人而战,你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实际上,我认为你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雄狮说着,苍老的脸上终于显露出符合身份的威严。当然,他的话也为此听上去变得极其刺耳。
于是,他得到一声嗤笑。
年轻人直起身,对他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说,身形却忽然从原地消失了。
雄狮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鼻腔内便冲进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无比呛人,犹如在 的落叶下发酵了数百个日夜的尸体。
再然后——
——
——卢瑟抬头看着面前的水幕,难以置信地看见莱昂·艾尔庄森被一把剑刺穿了臂膀,连同他的盔甲一起。
塞拉法克斯似乎说了些什么,而他没有听。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凝视着水幕,看着那场战斗,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
他就这样看着莱昂·艾尔庄森是如何在短时间内从掌控局面落入下风。
卢瑟知道原因,但他不理解。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那坐在椅子上的焦尸。
“终于舍得分给我一点注意力了,爵士?”塞拉法克斯语气颇为幽默地问。
在这里,在这个广阔而黑暗的空间,他的声音变得很轻柔。实际上,是非常轻柔,而且柔和地简直有点过了分。他听上去简直不太像是在与卢瑟身处一室,而是
一抹灵光闪过卢瑟的头脑。
“另一个世界——”
他艰难地从血沫与疼痛中吐出这句话,然后喘息。直到好几分钟后,老骑士才有力气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对不对?”卢瑟愤怒地质问,无比虚弱,但仍然敢于掀起怒火。
塞拉法克斯没有回答,只是凝望远方。但远方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卢瑟艰难地转过头,看见许多具尸体伸着他们的手攀附在黑暗里,摇摇晃晃,有些手指已经折断,另一些则开始融化,变成血水。他们遍体鳞伤,暴露出病态昏黄的脂肪层或粘黏在一起的内脏。
不知为何,卢瑟觉得他们在哭。
“他们的确在哭。”塞拉法克斯说。“肉身已死,但灵魂却不得安息。我需要能源,至少在短期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种能源,因此他们在此受苦。他们正是为此而哭泣,爵士。”
卢瑟喘着气,靠着阶梯一点点地坐直了身体,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焦尸低头看向他,下巴开合,嘎吱作响。
“我杀了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朋友以及所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然后,我把他们一起囚禁在了这里,以你所能想到最为邪恶的方式为我的仪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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