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挤作一堆，看台上的观众疑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唐夏这个角度，只能隐隐瞧见被众人围在圈子中心的秦远，还有那蹲在秦远前一脸严肃的韩誉。
“他肯定是脚伤发作了……”于漫轻轻道。
“你放心，”唐夏转头，意外的，竟然发现于漫没有冲动地跑过去，“秦远肯定没事的。”话虽这样说，可谁都知道秦远在第四节最后的发挥有多出，又有多拼命。
他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旧伤当一回事。
“嗯，”于漫点头，神很是恍惚，“那是他选择的。”
唐夏有些看不懂她的心。
正说着话，梁超从跟前急匆匆跑过，跑到韩誉旁，气喘吁吁道：“给！冰袋。”
少年不吭声，接过后伸手将秦远的袜子给扯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远的左脚脚踝，骨骼明显突起，令人骇然！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他们都看着秦远，视线再从脚踝移到面容，才发现原来刚刚势如破竹般的秦远，也会疼。
尽管他用力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愣是一声不吭，可那种无声的疼痛，似乎能让他们感同受。
“我的妈……”齐回最先破沉寂，怔怔道，“秦远，你这是骨头都出来了啊……”
“冰敷没作用的，别了，让组委会安排车子去医。”
韩誉瞥了一眼秦远，面无表地说了这么一句。
少年如此言语，练当即明白了况的严重，朝裁判一招手，着急着让小丁跑去联系组委会的人。
“搭把手，扶他起来。”韩誉又道。
齐回便和其他人上前。
然而——
“不。”
秦远硬邦邦地回答。
“不？”韩誉瞬间拧眉，“不？这什么意？”
“现在不去医。”
“秦远你别胡闹！”齐回斥他，“你的伤太严重了，不能耽搁！”
“比赛还有5分钟，结束了我再去。”
“什么5分钟！你这样子怎么，赶紧的，听话！”梁超摇摇头，也劝了一句。
“冰敷一下就行，不碍事。”
秦远很犟，说完后自己扶着地面慢慢撑了起来，子摇晃，脚步踉跄。
韩誉离他最近，听到后者忍不住嘶嘶抽气，却还忍着剧痛，故意装出一副伤势不严重的模样来。
“秦远。”少年依旧蹲在地上，仰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这辈子你能成千上百场比赛，但是，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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