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得像只小白兔。
“可我还没喝够,”于漫眨巴着眼睛抬起头,脸都写着遗憾,“喝酒哪能就这么点时间啊,多扫兴。”
齐回在后面佩服地说了句,“于漫是真牛,我都有些头晕了,你还什么事儿也没有。”他说完就了个嗝儿,熏得韩誉连忙跳开,恨不得揍齐回两拳。
“下次吧,”唐夏温言软语地劝她,“我们该走了。”
于漫摆手,“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再喝一会儿。”
“那怎么行!”唐夏很干脆地驳回,“我不放心。”
这下场面就尴尬了。
一个不肯走,一个不让留。
秦远一根烟吸完回来,里头四人还僵持着。
于漫懒洋洋瞥他一眼,话仍然对着唐夏讲,“我又不是小孩儿,放心啦,我再喝一小时,到点就走。”
唐夏不退让,坚定地摇头。
“我陪你喝。”
于漫一震,其余三人瞬间转眸。
秦远走过来,淡定地坐到桌边,伸手拿过啤酒后才发现里面早已空了,遂抬手招呼老板,示意先来五。
“这……”唐夏彻底懵了。
韩誉轻轻扣上了孩手腕,低道:“走吧,秦远在,她不会有事的。”刚才他看到唐夏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已经亮了好几次了,怕是家里来了电话,却都被她掐掉了。
总不能因为于漫,所有人都候着。
唐夏最终还是离开了,但一到家就拨给于漫,询问她是否仍旧和秦远在一起。
彼时那丫头软地回答,“在啊,我俩现在在上呢,喝完五就撤了,你别担心。”
唐夏悬着的心,总算下了。
挂了电话,于漫脑袋就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秦远不悦地蹙眉,硬邦邦地提醒:“能不能麻烦你,把头发给捋一捋?”
“噢,不好意啊,”于漫呵呵傻笑着,将自己散开的长发从秦远脸颊两侧撩起,掖到了耳朵后边,“你说我是不是挺沉的?”
“还行,稍微有一点。”秦远实事求是地回答。
于漫也不恼,手臂挂在他肩膀上,小声哼着曲,听着语气似乎心不错。
没错,她这会儿被秦远背着。
于漫人生第一次醉酒,很光荣地发生在她喜的人面前。
没有发酒疯,没有说胡话,她醉酒的模样,反而比平时温柔可爱许多。
那五啤酒刚刚好,过了于漫酒量的极限。
“你确定这条是往你家去的?”
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秦远忍着怒意,问背上昏昏睡的于漫。
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胡乱点头,“是啊,我不跟你说了吗?就那条,走着走着就到了。”
“……”这他妈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秦远气极,认命地背着于漫继续走。
幕沉沉,月皎皎,灯将两道重叠的影拉得很长很长,他忽然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秦远呀,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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