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深潭。
“因为她知道,这首曲子能证明我爸的清白。” 霍时砚走近半步,喉结滚动着,“三年前的火灾,根本不是意外。有人想抢走阿姨的研究成果,那个人 ——”
“是唐薇。” 顾星遥接过话头,声音发颤。她想起唐薇办公室的香薰味道,想起她总在深夜翻看的黑色笔记本,“她办公室的电脑密码,是我妈的忌日,而火灾监控里,那个戴翡翠镯子的人……”
霍时砚忽然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 形胎记:“这个印记,是火灾时我爸为了保护你留下的。”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两人的胎记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手,“我爸抱着你冲出实验室,我妈在外面接应,而唐薇 —— 她锁上了实验室的门。”
天台的风铃忽然响起,顾星遥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唐薇发来的消息:“今晚七点,校史馆见,我有东西给你看。”
霍时砚的脸色骤变:“别去,这可能是陷阱。”
“但我们需要证据。” 顾星遥捏紧那半张烧焦的手稿,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唐薇每周三去校史馆,就是为了销毁当年的记录,现在她主动约我,说明她发现我们在查了。”
霍时砚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和阿姨一样,总是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他掏出银表,表盖内侧的刻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1999.11.16,齿轮与琴键的第一次共振 —— 那天你四岁,穿着白纱裙,非要用望远镜找‘会唱歌的星星’。”
顾星遥看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他眼底有团小火在烧,像极了记忆中火灾那晚的火光。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边角还带着焦痕,上面写着:“去找戴银表的叔叔,他会保护你。” 原来命运早有安排,让她在茫茫人海中,再次遇见那个带着银表的少年。
“我们一起去。” 她将银表重新戴回他手腕,金属链硌着掌心,“但先去个地方。”
图书馆阁楼的铁皮柜前,顾星遥翻开霍明修教授的论文复印件,在附件二的末尾,发现行用铅笔写的小字:“星遥的胎记是钥匙,齿轮与琴键的交点在天文台。” 她忽然想起母亲手稿的最后一页,画着个齿轮与琴键重叠的图案,中心标着 “307”—— 琴房的编号,也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
霍时砚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 盘,插进老旧的台式电脑:“我黑进了校史馆的监控系统,2017 年 3 月 15 日的视频,其实被加密保存在唐薇的云盘里。” 他调出视频,画面里,唐薇正将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手腕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顾星遥屏住呼吸,看着视频里的唐薇忽然抬头,对着监控露出诡异的微笑。下一秒,屏幕突然雪花闪烁,文件被永久删除。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删不掉 —— 比如她和霍时砚手腕上的胎记,比如父辈们用生命守护的真相。
“没关系。” 霍时砚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胎记,“我们还有更重要的证据 ——” 他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腕,嘴角扬起一抹笑,“彼此。”
离开图书馆时,暮色已染透天空。顾星遥摸着口袋里的半枚齿轮,忽然听见霍时砚轻声说:“你知道吗?傅里叶变换里有个概念叫‘共轭对称性’,就像我们,看似相反,实则互补。”
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夕阳为他的睫毛镀上金边:“所以齿轮和琴键,其实是同一段旋律的两半?”
霍时砚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认真地说:“不,是同一段旋律的两种表达。就像我和你,分开时各自残缺,合在一起才能奏响完整的乐章。”
晚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顾星遥看见他后颈新露出的烧伤疤痕,突然明白,那些被大火灼烧的印记,从来都不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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