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而上,渗入皮肤。
何参额头顿时隐隐浮现黑色鳞甲,犹如蛇鳞,双眼也刹那化为竖瞳,又迅速恢复如初。
何参莫名其妙,擦了擦额头:
“二爷在施什么妖术?”
老者把龙头拐杖放下:
“太叔丹说,给你自幼种下了‘蚺皇甲’,能遇敌护体、刀枪不入。实际这种保命神物,以太叔丹的性格,怎么可能自己不用,留给徒弟?
“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东西,若非太叔丹走投无路只能入妖道,你又接谢尽欢两次杀招而不死,硬从槐江湾爬了出来,老夫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还在世。”
何参仔细分析这番话,想了想眉头紧锁:
“二爷意思是,我是你儿子?”
“不是,就是有点渊源”
“哦……那我天赋异禀,是修行奇才?”
“非也,你是废物,当年才被丢下。”
“?”
何参轻轻吸了口气,摊开手道:
“二爷,你们要是都这么逗人玩,那干脆把我宰了得了,士可杀不可辱,我至少比外面那厮聪明吧?”
二爷从怀里取出一摞银票,递给何参:
“如今这天下,局势不对头,稍有不慎就是亡族灭种。
“你根骨一般、天赋平平、为邪优柔、为正胆怯,只适合当个升斗小民。看在有些渊源的份上,拿着散伙费,出去找个地方隐居吧,余生好好过日子。”
何参觉得这次是真放人,想了想道:
“那我能不能弃暗投明?”
“邪道都嫌弃你没啥用,正道岂能容下你?”
那可不一定……
何参把银票接过来数了数:
“送佛送到西,要不二爷再给件儿法器?我手无寸铁出去,怕是活不长。”
“张褚会护你安危,直到你安定为止。”
“就他这怂样,护我安危?我能不能自己走?”
“你出门就得投了朝廷,顺便把所知之事全招供出去,太叔丹这行事风格,唉……有口皆碑!”
“……”
何参张了张嘴,终是无话可说了,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年轻人,拍了拍肩膀:
“你是我弟吧?初次见面就是永别,可惜了。不过你能葬在乾帝皇陵,也算风光大葬,我回头给你多烧点纸钱。”
年轻人并无怒意,只是抬手示意门口:
“我叫何亥,别烧错人。”
“何亥……亥属猪,你是野猪精?”
“你是啥我是啥。”
“呵~小嘴还挺利索……”
何参又拍了下肩膀,走出几步再度回头,看了看破败佛堂,而后麻溜跑了……
……
——
翌日。
天色大亮,县城内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槐江沿岸云陵码头,时而有渡船抵达,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在码头走动,街边能听到吆喝声:
“包子……”
“糖葫芦……”
……
谢尽欢在码头老街上行走,斗笠遮住半张脸,脖子上还带着遮挡风沙的面巾,只露出一双寒泉般的眸子,注意着来往行人,
南宫烨一袭黑裙,帷帽薄纱遮挡冰山面容,走在谢尽欢身侧,两人沉默无言,光看扮相就知道是人狠话不多的江湖侠侣,以至于路过闲汉都自发避让了三分。
在如此转悠良久后,谢尽欢转眼望向身侧的黑衣大车,询问道:
“咱们就这么一直乱转?”
“……”
南宫烨如同哑巴新娘,把帷帽转向了街道另一侧,显然是不想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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