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陷害,那他也定会被陛下责以一道不查之罪,以致险些冤枉内宫重臣!那么,他虽能保住命,却会因此失去手握的大权,那他所苦心经营多载的一切可都将要付诸一炬了!不!他决不能让她毁了自己那多年的苦心算计!此刻的裴安面上早已变了颜色,忽青忽白,有怒又恐,交替瞬息,简直精彩极了。这一声呵斥使紫珊更加瑟然,深深埋着头不敢再吱声。裴郡雪又岂会看不透自己这个哥哥的心思所想,然而,她当初也曾告诫过他,要对鸾儿有些容人之量,若不然,她势必会维护到底,以命相搏,现在,她就是在兑现当时的承诺,也是在警醒他凡事应适可而止,若过于咄咄相逼,也便别怪她不顾念手足之亲了!哪怕,他是她的亲兄,她也不会给他留以丝毫的余地,毕竟,在她眼里兄妹情意又怎会敌的过骨肉相连之深?!可现在的他终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直到此刻他竟还在处处为自己的仕途着想,却丝毫也没有为自己的所为感到愧疚自责,他真是冥顽不灵,冷血无情!裴郡雪扬眸望向裴安,寒心冷笑,“事实本如此,想掩盖也掩盖不了,想扭曲也扭曲不成!那么郡雪何以要请罪?还是……哥哥难道是在怕什么吗?”一语犀利不但戳中裴安的心事,更隐隐道出了他的有意陷害。这让裴安面色剧变,理智大乱,怒挥着衣袖,咬牙道:“你……休要胡言,快给我住口!”裴郡雪只无谓的迎着他恼怒的视线,淡声道:“到了眼下这种地步恐怕也由不得哥哥来置喙郡雪的发言了!”裴安大怒,刚要再次发难,却被瑾睿一抬手,及时制止,威声开口,“祝夫人救义女心切寡人可以理解,不过,夫人怎可带人来作伪证,此等欺君的大罪,可不是你能担的起的!”一声威吓提醒,令哥舒无鸾全身一颤,眸中瞬间爬满惊恐,才要上前力劝义母收手,却在收到大妃那道安心以待的眼神,而收住了脚步,只得惶然不安的静立一侧,暗自深深为义母忧虑不已。而这道罪责也无疑正是祝君豪所惊忧的,不禁为爱妻捏了把冷汗,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正在惊惶间,耳边却传来了她那安抚的声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这句宽慰,让他多多少少也松了口气,可一颗心还是止不住的七上八下。然而,既然郡雪这般镇定,便显然是有把握证实此事的,那么,霎时令他燃起了一股莫大的喜悦之感,才忆起,难怪第一次见到鸾儿之时他总觉得那样的眼熟,莫不是,鸾儿真的是他们的女儿不成?可,她要如何证实呢?仅凭紫珊的片面说辞吗?但紫珊又是如何确定的?还有,当初那次滴血认亲,郡雪那样泣泪咬定孩子就是他的,可偏偏血液不相溶!这其中……直到此时,祝君豪才察觉到过往那些事情也许存着一些只有他不晓得的重大隐情,并且与紫珊有着莫大的关联,若不然,郡雪也不可能将她带来这里作证了。想到这,默默扫了一眼瑟然不语的紫珊,却发现她正在惶然躲避他探问的视线,这更加重了他的猜测,脸色登时一白,却也蒙上了一层隐怒之色。接着,便听裴郡雪不卑不亢的回道:“是不是伪证,陛下总要听下去才能最终断定真伪不是?总不能,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便认定吧!况且,民妇虽为一介无才无德的妇人,但也清楚何为是非黑白,真假错对,哪怕救女心切也不可能愚莽到前来颠倒是非,以换来欺君罔上,罪责加身!毕竟,民妇现在也已有孕在身,就算能不去考虑自身的安危,可也总要顾及腹中孩儿的!所以说,民妇既敢前来作证,便已万分确定此事为真,那么此番前来,一是为女洗脱嫌疑,得以昭雪,二也是在为陛下的清誉着想,怕陛下被人奸人所蒙蔽,一时不查乃至冤枉无辜,最后落以臣民话柄,议论陛下昏聩不明,听信谗言,实乃不是明君之举!”这番话字字珠玑,句句犀利,有如玉石落地,掷地有声,使瑾睿不禁暗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她是在激他也是在迫他听她辩下去。既然她将话都讲到了如此的地步,那么即使他有心去阻也难以驳回,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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