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臣妾坐一会子就走。”
孝宣皇太后“嗯”了一声，没有后话。
过了一会，妃嫔都三三两两散去。
凉银杏也起来告退，这正殿里头，就只剩下沈如是一人。不过倒也是清净了些，正好她有话要同孝宣皇太后讲。
人都走后，沈如是才启唇对太后道：“我方才来的时候碰见了固郡王。”
“嗯？”
孝宣皇太后缓缓捻动着佛珠，看起来今个儿心是不错。
倒也没有被那些嫔妃无缘无故退去，而影响到了心。可沈如是却认为，有些影响到了她的心绪，蹙眉问道：“太后可否是因为刚才众嫔妃散去有些不悦？”
孝宣皇太后摇了摇头，答言道：“自然不是。她们那么快就离开是因为害怕哀家，畏惧哀家。这就足够了，如若她们不畏惧，不害怕哀家。那就成了什么？这个后宫里头还有没有一个明理人出来做主了呢？”
原来如此……
沈如是还是欠考虑了些。
她颔首，应声道：“是如是想的促狭了些，还望太后见谅。”
“无妨。”
孝宣皇太后的声音淡淡的。
沈如是微微低了低眉，随后才抬眸看向孝宣皇太后，旁敲侧击问道：“固郡王一事叫我看的真真切切。可是，有一事我分外不解，那就是瓜尔佳秋晚的事，不知道太后可否有耳闻？”
孝宣皇太后微微颔首，应声道：“这个哀家确实有过耳闻。皇帝好似在哀家跟前说过一回，好像是要把瓜尔佳秋晚指给景亲王，是这样吗？”
孝宣皇太后说的风轻云淡，沈如是就越发觉得自己心里头十分沉重。
瓜尔佳秋晚可以免这些不应该的。
但是，事到如今。
没有了其他可以为自己做主的机会。
只要世衍一道圣旨下来，瓜尔佳秋晚就必须听从。如果不听从，那便就成了违抗圣旨的罪名，到时候就会连累瓜尔佳氏一族的人。
该如何是好呢？
她沉了沉，还是想试一试，蹙眉恳求道：“太后。如是有一事，想让太后您帮帮我。”沈如是说着，便起来跪地。
她的确是虔诚的。
可是这件事，是世衍说了算的。
就算孝宣皇太后能够说上话，也不能够令世衍回心转意的。
孝宣皇太后见状，微微皱了下眉头，可手中捻动佛珠的速度还是一样缓慢，她问道：“是否是为了瓜尔佳秋晚一事呢？”
沈如是答言：“回太后您的话，是。”
孝宣皇太后没有拒绝，是秉承着尽力一试的念头，答言道：“哀家可以对皇帝说叨说叨，但是成与不成，就不是哀家可以做决定的了。”
沈如是又感觉到了那么一丝希望，脸上甚至多了一丝欣喜出来，询问道：“大概几天时间？”
孝宣皇太后见沈如是这般相信，微微蹙了下眉头，答言道：“哀家也说不准，到时候派人去通知你。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要你去承受。所以说，哀家不敢给你这个保票。”
这其中利害孝宣皇太后相信沈如是自然清楚。
只不过，她承不承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无论怎样，孝宣皇太后都会尽力一试的。
“多谢太后。”
沈如是轻轻叩了下首。
喝完了这杯茶，沈如是就要准备离开。
但刚执起茶杯来，富察婵娟便盈盈而来。
沈如是有些不想见着富察婵娟，起码此刻是这个样子的。她那么信任富察婵娟，却没有想到要害沈兰馨的人然会是她富察婵娟。
这次事过后，沈如是已经对富察婵娟开始警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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