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缝中辗转折腾,慢慢崛起为谁都不容忽视的巨无霸型势力,其中的创业艰辛不仅仅陈洛深有体味,还在路上的神一元和神一魁兄弟亦是感同身受。
“狗日的,洪疯子一直咬着我们屁股,先是千里奔袭,然后威逼劝诱,真是狗日的!”神一魁骂骂咧咧的踱着步,很是懊恼当年在兴隆河战败洪兵全军覆没的时候,怎没一刀两断解决那儒生,弄得现在被打得这样狼狈。
神一元喟叹:“没用的,当初洪承畴在用我们边营时就极是警惕,这老狐狸老谋深算,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批饷银再度拉起一杆子洪兵,估摸着是跟晋商援助有关。现在在陕晋两省能有财力跟陈洛抗衡,且胆敢如此做的,也就那些资本雄厚的晋商。”
神一魁咕哝着咬咬牙:“他们怎么不支援我们?现在北地手握重兵能与陈洛的神武军抗衡相持的,应该只有我们的边军集团才成吧。那洪承畴虽然有些本事,但我们若是愿意消耗,也能将他狠狠击溃。”
高应登不以为然:“一魁啊,那洪承畴毕竟是一手缔造出洪兵的当世名将,前些时日能够打得王嘉胤那些乱世枭雄满地乱窜,就已经证明过实力,而且他是白手起家积攒出的基业,通天手腕非比寻常,我们决不能轻视。”
没待神一魁讲话,神一元默默点点头:“老高说得对,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洪承畴就是妖星啊,说不准将来明朝就要亡在他身上呢。我们现在还需隐忍,只要能站稳脚,学习陈洛先据城堡缓缓推进,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将来就能成项羽刘邦的丰功伟绩!”
高应登轻轻颔首,静默不语。
预期中的一呼百应着实让他们欢欣鼓舞,但紧随着就出现当初的问题,粮秣匮乏,赏银缺额,将士离心,所以他们依然只能走流贼老路,对本土富贾下手赚人头钱,这种事情他们做得没有经验,还是泄密出去,结果在当地好不容易积攒的点点民心旋即消失。
他们不能像陈洛那样缔造出工业圈体系,打造饱食城这样的壁垒,也没有精兵强将,只能靠人海优势保持实力,这正是非常吃钱的行径。所以被逼上梁山的他们,必须像普通流贼那般,一路裹挟,一路破坏,若蝗虫般过境。
帝王将相理想的美好,乞丐流寇现实的残酷,让满腔争鼎天下的意淫的老兵痞们都很狂躁。
“狗日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贵啊!”神一魁哼道,以前他肯定是要争吵的,但现在只能嘀咕句,“都是普通人,咋陈洛那不世出的狗日妖孽,就能办得漂亮呢。”
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
“说到陈洛,”神一元不动声色的蠕动嘴唇,就像是蛰伏的蝮蛇在吐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除非是绝世佳人。但我们都是男人,在陕地,起码是米脂附近陈洛已经无敌,他攻伐我们亦是早晚的事情,所以现在我们还有非常严峻的危机。”
他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帮手和最忠诚的弟弟,心中黯然:“是跟其余被神炮燧发枪驱逐出省的流贼一样,逃出生天,海阔天空,另觅福地发展呢?还是试试双雄争霸!看看会步老回回洪承畴曹文诏的后尘,还是咸鱼翻身,耗死那陈洛!”
一干人顿时默然,根基浅薄的他们,真得跟陈洛硬碰?
但是高应登却是慨然同意:“那些人裹挟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半辈子的平民百姓,而我们主体就是庞大的边军,现在屡屡征战正是练军,火器固然凶猛,但打仗归根结底靠的还是人呐。再者,我们跟普通流贼不一样,我们的根基就在陕地,士兵的家都在这里。”
“我们若是逃离,就将成为无根浮萍。自古以来,毋论是宋朝远征西夏金国,还是明朝远征草原交趾,哪次不是军心摇摆?何况那还是帝国的影响力,我们这些草头将军,将他们带离家园后还如何保证战斗力?”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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