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被抵近?芝虎被炸成碎肉的影像日日都在他的脑袋里旋转,每每午夜梦回时,他都恐惧得无以名状。
“只消等到夜幕降临,我们跟芝龙的恩怨,就暂时能够清算一笔☆好能擒获芝龙和铬中的某个,这样就能在接下来掌握主动。”陈洛笑道。
“铬若能落在我们囊中,回饱食城便是坦途。”方以智撇撇嘴,“消上天能够庇佑我们。”
“我是无神论者。”陈洛很乌鸦嘴地多提半句。
……
暮霭重重,在冷暖气流冲撞的区域,很是容易起雾。
芝龙正在尽地头蛇的本份,宴请铬豪饮。
“日日笙歌,夜夜欢宴,那铬真是奢侈啊。”呼们窃窃私语着,恨不得以身代之。
“而且那混球还特喜欢玩弄幼女,我昨晚在他门口值班,整整折腾半晚呢!嘿,那妞我看恐怕还不如二牛的女娃大,真造孽啊。”边说着造孽,呼们边吞咽着口水◆渎禁忌,素来是很多混蛋的最爱。
“据说,喜欢小女孩的都是他们胯下那玩意特别小。富也没用,那家伙是父母给的,哈哈哈哈。”仇富的呼也比比皆是。
在宴席上,铬畅快地饮着金朗姆酒:“哈,痛饮朗姆三百杯,我便能体味到合枭雄的英姿啊!”他的小眼中精光四射,兴奋得接近抽搐。
秦樰俳陪着笑:“铬殿下颇有太祖当年豪勇,樰俳饮一杯,敬殿下襄助恩情。”言罢,一饮而尽。
铬笑着,觉得这家伙相当知趣,不禁咧嘴:“很好,芝龙有你辅佐,难怪能成事。来来来,满饮此杯。”
他们推杯换盏的时候,在南方天空忽然爆裂出一枚猩红的信号弹,其色如血。
“敌袭!”
“陈洛那厮!”
哭喊声遽然想起,无数在那场惨烈的一字炮战中侥幸逃生,并且在大追杀中大难不死的士卒都不禁浑身哆嗦,想起那支恐怖船队的雄姿。
然后,便是一枚信号弹隐秘地在一艘舢板上腾空。
“有内鬼!”秦樰俳的脸骤然像是魑魅魍魉般煞白∏艘舢板定然是某艘旗舰上放下的,那人估摸着是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用这样隐秘的方式来办事。但那枚闪耀的银弹,却是将芝龙的船队耀得明亮如白昼,彻底将他们暴露。
“混蛋!给我全部整备迎敌。陈洛的部队来势汹汹,我们若烙定然要栽在他的衔尾追杀上。”芝龙是老油条,自然明白此时此刻绝不能溃败,他的舰队也着实再禁受不起第二波一败涂地。
芝龙和秦樰俳的眼神无息碰撞,尽皆是雷霆暴怒。
“樰俳,去助我揪出内鬼,我赏格黄金千两,令士卒们相互指认!”他咬牙切齿地咆哮。
“绝不能如此!”秦樰俳和马士英同时噤声,然后前者速速解释道,“临战时岂能自相怀疑?军心必乱。不如令亲卫们暂且关注,其余人都不要知情的好≠者,我们也能够暂时麻痹那些内奸,免得他们狗急跳墙鱼死网破,须知,能够悄无声息地调动一艘舢板的,在船上也不会是小人物。”
芝龙心领神会,如果是普通水手在船上放舢板的话,定然有人怀疑,除非是有一定权势的,既然如此,那怀疑对象便能缩减许多。
“秘密调查吧,内奸绝不姑息!”芝龙恨恨地道,然后便亲自操刀,“此番生死存亡,铬殿下请您和您的扈从先行,我们将为誓死迎敌,与陈洛死战周旋。”
他说得慷慨激昂,实在令铬也小小感动一把。
“你若能鲍性命,我定然助你东山再起。”铬虚伪地说着许诺,然后便脚底抹油,跟着一帮家伙直接登陆其他舰船逃走。
“皇室的许诺,千万别当回事。”秦樰俳耸耸肩膀,然后便吆喝着令抱头鼠窜的家伙们整饬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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