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堆里练就的将军,虽然名声极差,也没读兵法,但是百战犹存,自然是经验丰富。
若败军冲散他的亲兵,哪怕是再精锐的部队也将沦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绝不能承受此等败绩,而且他的亲兵同样是绝不能受此等侮辱▲区贰东贼,也敢欺辱我左良玉!
他的恨意不禁勃然,怒发冲冠!
“传我将令,败军胆敢冲击中军者,杀无赦!亲兵都给我听着,只要有人扰我阵列,直接便统统砍翻毋论!”左良玉壮士断腕,果然是够狠够辣,诚可谓无毒不丈夫。
但陈洛却是没法指望左良玉的亲兵
在砍杀己方士卒后自戕,因为显然亲兵的棉服很是齐整,与其余的乌合之众根本没法相提并论,所以他们哪怕是在砍杀己方的败军,也能轻易分辨清楚谁是自己人。
陈洛遗憾地叹息,立刻挥舞战旗,而宋怀义和陈国栋见陈洛的旗语,便是马上整军返程,绝不肯拖泥带水。
“陈字营全军整合,即刻撤回后方,濒体力,由史特郎葛暂时统御,你们俩是万人敌的猛将,可先去为罪军先锋。”陈洛吩咐着,两人便领命向前。
陈字营迅若疾风般风风火火撤走,但却是走的左翼,概因陈洛不愿被罪军和棚民给瞧到。而他则亲自统帅着十余骑精锐,趁着左良玉的两营一败涂地的契机,徐徐后撤,与罪军和棚民汇聚在一起。
棚民的统领谢鹏举不禁心生疑虑,上前道:“元……将军,您的贰东贼铁骑呢?我们棚民刚刚厮杀到这里,很多人都是战果赫赫,只是……”
他稍稍迟疑,但陈洛阅历何其丰富,自然晓得他话中话是何,便淡淡笑着接口道:“是有逃兵吧?”
“嗯,初登战场,很多棚民都手脚战栗不能持兵器,因此有许多撒腿就跑的,我来不及阻拦。”他踯躅后,仍然决定将真正情况告诉陈洛。
陈洛便冷冷笑笑,但对他却颇为满意,便点头道:“没关系,能维持棚民不溃败,就已是你的功劳,待得此役毕后,你定然有大封赏。”
说着,言语转冷:“哼,那些逃兵,他们的家眷却在往我饱食城而去,他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眷想想∫们饱食城也有户籍造册,绝不会容忍不相干人氏随意入侵,这些家伙……前,途,已,尽!”
说到最后四字时,他刻意提高音调,字字如若雷霆般震撼着棚民们的耳朵,令他们皆都宾服不敢轻逃。
“人都战死喽,还提啥逃兵,再说烙的人都可以推到死人头上,只说是战死的,你难道能掐指推算出谁是谁?”很多奸猾的人暗暗想着。
“呆会我们赢得胜利后,欢迎你们检举那些逃兵,每说得清楚一人,便奖掖一两白银。”陈洛轻飘飘的话,立刻便将他们心中的漏洞给彻底堵死。
动动嘴皮就能有一两白银入账,他们这些棚民可是共同走南闯北跋涉千里,相互间熟稔得很,谁是逃兵,谁在舍命死战,任何人的心底都是有一杆秤的,谁若想耍奸弄滑,结果必然是殃及家人。
“我等必竭力死战,以报元帅。”谢鹏举审时度势地表明忠诚。
吕庭囍也拍马赶来,压低嗓音告诉陈洛,在罪军当中果然又有逃兵,毕竟他们本就是老回回麾下的逃兵出身,现在故技重施也是正常。
“你派给我的五十骑已然将逃者杀得干净,震慑住其余罪军,令他们只得并力向前。”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洛对付那些罪军始终是有些法门的。
“做得漂亮!”陈洛淡淡笑笑,对吕庭囍言语中的血腥杀伐并无异议,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督促着罪军和棚民,一定要死死拖住左良玉的主力,给我们创造契机。”
吕庭囍面露笑意:“唯死战耳!”
陈洛转头,立刻便与陈字营消失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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