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谋生手段,汉民离开世代经营的土壤就手足无措。”他道,然后再度行礼,“我是胡德,承蒙族民厚爱,暂时担任族长。”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的确非常有道理。胡德并没有胡隆那样的惊恐,言语谦恭,却显然没有热情。
“马回回有联络我们起事,但我早就严词拒绝,羌民在这里艰难维生已久,从未越界侵袭汉族土地,相信一众巡抚官
吏等等,都愿意相信我白羌的清白。”他涩声道,然后对着焚烧死者遗物的火堆虔诚鞠躬。
羌民亦是匍匐在火堆前,看着那些蒸腾漂游至天空的火星,仿佛注视着战死者英魂的音容笑貌,让貌似野蛮的仪式显得颇为神圣。
陈洛亦是入乡随俗,陪着他们拜祭羌族战死的战士。
这等礼贤下士的行径愈发赢得胡隆以及一众年轻羌民的好感,胡德也是微微动容。谁都知道礼贤下士的好处,但你拉的下颜面能对一条狗鞠躬行礼?羌族在明朝官民眼里,素来都是如此。
冰冷的胡德顿时噙泪叩拜道:“先前便在马回回口信里知晓将军威名,本来以为只是一暴虐武夫,未曾想将军儒雅有礼乃至于斯,莫罪莫罪。”
陈洛并不知道一时偶然心血来潮的拜祭死者行径,竟然让他们这般看重,赶紧拦住要跪倒的族长,只是叹息道:“羌民汉民都是明朝之民,皆是华夏之民,焉能薄待,老族长折杀我。”
他心中却是感慨着,这些羌民果然老实厚道啊,难怪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总是要诓骗着他们在攻城略地的时候做冲锋陷阵的炮灰,多半是利用人家实心眼。
陈洛也不跟他们谈其余事情,今日死者至尊,他们便一齐将颇为隆重的祭奠仪式做完,看着所有战死者骨骸和衣物被焚烧殆尽,领略着异族的氛围,已然有些微醺。
五百陈字营在白羌领地上扎寨安营,暂时休憩。
毕竟是饥馑之年,何况生肉也极难保存,战死的战马便通通用来填饱肚皮,胡德与胡隆便有些心疼地邀请他们就食,陈洛看着他们难以掩饰的肉疼,也微笑着贡献出一些烈酒粮食等等作为回馈,也免得马肉性燥带来些问题。
烧烤完毕后,亦是没有人会神经病到在祭奠后进行余兴活动,便都统统散掉。
帐篷中。
陈洛直接问自己的财政管家:“航道,你说,新丝绸之路的建成就在一两月间,以目前饱食城的劳力数量和工程水准,我们要在那里贴紧山壁建筑出一座草原雄城也并不会持续很久。”
他这般自信勃勃,依仗的自然是有碎石粉后研究出的普通水泥和海量钢铁,草原筑城困难的原因是没有树木和极易被烈风暴摧毁,有钢筋水泥就能制造出草原奇观来,必然能引得蒙古人觐见神灵般络绎不绝前来观赏。
“到时候,我们的部队还是要扩增,而且运输问题也要解决。那些奴隶是不能用的。”他摇摇头,搬运的脚夫苦役等等,都绝对不可能用那些被严密监控铁腕压榨的奴隶的,那肯定会让他们逃跑甚至威胁来客的安全。
李航道也颇有些苦恼:“我们饱食城的百姓多是有家业的,何况饥荒以来关键问题就是百姓都饿得面黄肌瘦健康崩溃,这等要求高体力的活计很难请人啊。我们需要的是兼具老实厚道,吃苦耐劳,也愿意服从我们指挥的苦工,因为我能预见火爆的商路必然让运输业兴旺。”
“是啊,这杯羹最好握在我们手里,必须得饱食城官营。”陈洛很肯定的道,“运输线是新丝绸之路的筋脉,若是被别人遥控,我们必然损失惨重。朝廷有漕帮控制漕运,有听话的车马行等等,我们也得牢牢握住这条命脉。”
挠挠头皮的李航道恍然醒悟:“你是想要雇佣羌民?”
陈洛便在一众手下面前笑道:“羌民好哇。虽然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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