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字旗号,是芝龙的哄行。此獠阴魂不散,真是麻烦。”吕庭囍将单筒镜放下,很是百无聊赖地撇撇嘴ˉ龙丢盔卸甲烙后,又被快速帆船一番衔尾追杀,战损极大,绝难再翻身』曾想竟还敢围攻陈洛,真是吃熊心豹胆吃撑了。
既是芝龙,陈洛的焦灼也略略消减,毕竟当日的惨败还历历在目,若说他能即刻咸鱼翻身,简直是天方夜谭←便微微蹙眉道:“说到芝龙,你们有没有想过,若你为芝龙该如何应付我们接下来的强势?”
新势力狂飙般崛起,老牌旧势力毕竟要挣扎一番,毕竟是瘦死骆驼比
马强嘛。
方以智与向鹤跹相视而笑,智囊间彼此心有灵犀,便相互推让一番。
“我先说!”吕庭囍占据先手。
陈洛便颔首示意他速速讲来。
“前番芝龙固然跋扈,但毕竟是未曾彻底与明朝撕破脸皮,还履行了击杀刘香的任务,与明朝僵硬的关系必然已得缓解。”他头头是道地娓娓道来,“若我是芝龙,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必须得联络明朝,沿途狙击我们的回国船队,甚至在陆地上伏兵围杀,都绝不在话下。”
陈洛点头,吕庭囍说得倒是极富逻辑~方弱势者必将联合,以抵抗愈来愈强势的陈洛≡前小打小闹的小摩擦,在生死攸关的复杂情势下,很显然将被轻易摒弃。
“明朝要悬赏您的脑袋,芝龙想夺回烘霸权,女真觊觎着在您的势力圈辐射下苟延残喘的蒙古,甚至那些蚁贼,估摸着都绝不想看到铁血般悍然崛起的您。”方以智大笑,“我们还真是步履维艰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向鹤跹一语道破黑暗社会的真谛。
“但他们没可能联合的,”陈洛耸耸肩膀,不以为意,“明朝女真蚁贼三方皆是死敌,相互掣肘颇深〃有芝龙会孤注一掷,与明朝联合对付我等≮我们兵力薄弱的江南,必然是对付我们一众的最佳契机∫若是崇祯也绝不会放过。”
“没错!”王五千成竹在胸已有良策,侃侃道,“所以我们要绕去旅顺,从北方沿海登陆∏芝龙在闽浙根深蒂固,无数百姓被其蛊惑,但他的势力毕竟没法辐射到北方。何况北方兵荒马乱,女真与明军轮流坐庄,正是我们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机。”
李航道大点其头:“鲁地近期颇有兵荒马乱的俭,听闻也有蚁贼蜂起啸聚,合该我们来掺一脚。何况北方经商路抵达饱食城也相对容易,更能绕掉缇骑和番子的耳目。大郎,你觉得如何?”
“那便要派人大张旗鼓的去南方,吸引下明朝的眼球,方能暗度陈仓。”陈洛笑笑,为计划添砖加瓦。
“妙哉。”众人皆笑。毕竟海岸线极长,明朝的海军也早就丧失制酣,万里海岸线便是陈洛恣意通行的不设防通道,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极容易得很。
麻烦的,将是偷渡成功后,被户籍制度严格掌控的沿海城村∏里百姓都彼此谙熟,他们想要假扮商旅回归饱食城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但一回生两回熟嘛,陈洛对改头换面的扮装已是很有心得。
他的谋士班底,已是颇有成效。但想想作为正牌蚁贼的自己,在招募大贤这方面是如何艰难,在正统士族那里碰壁多少次,真是一把辛酸泪。
“至今,米脂豪族依然在与我们冷战对峙,不肯派族内优秀弟子效忠。”陈洛忽然提起此事,言语里已经不复昔日客套。
当年他势力虚弱,官员匮乏,还要依赖豪族士绅来维持对百姓的抚慰,但如今饱食城蒸蒸日上,无数百姓赖以为生的经济链已经与饱食城重重捆绑,他已经无需再跟豪族虚与委蛇!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何况这弓与狗还是眼巴巴等着陈洛覆灭好重投明朝怀抱的二五仔呢!
清算盘点的日期已至,陈洛心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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