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神色一滞,哼道:“猴子你笑什么?”心道这猴精真是成精了,竟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
萌萌哒翻了个白眼:“笑你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绿遗珠瞧着原安一步步走过来,犹如闲庭信步,风仪洒脱。月色映得他眉目如画,雪白的中衣随着河风飘飘,愈发显得风流神秀。>
此人如此急色,莫非真是个绣花枕头,与伊墨之流无异?不应该啊。绿遗珠暗察支狩真面上的神情变化,炉鼎秘法并非目标越弱越好,相反,对方愈是心志坚定,修为精纯,那么一旦对自己情根深种,收益也就越大。>
“安郎只把珠儿当成烟花之地的玩物么?”她花容一转,变得楚楚可怜,眼眶微微发红,泫然欲泣。>
此等天魔妙相的自然转化,于她而言,犹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要不是支狩真发现识海内的魔种,怕也辨不清真假。>
但如今,他已洞若观火,心里还生出了一丝不痛快。先前,绿遗珠在众人面前对自己曲意逢迎,令他大出风头。支狩真虽然性子隐忍沉稳,却难免有些男人的自得。如今回想起来,不过是一些引诱自己入縠的虚情假意,自然觉得有些恼羞。>
只是支狩真也不曾在面上显露,一直走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凝视绿遗珠,语声诚挚动人:“珠儿何出此言?你姿容倾城,貌美无双,出身于六大魔门之一的血河教,又深得魔门第一人,我人族第一高手,魔师裴长欢的器重,身兼两家之长,还是云荒四国的第一歌舞大家,可谓是才艺双全的绝世奇女子,我怎会轻贱你呢?只是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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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绿遗珠心中冷笑一声,若是原安真对自己动了真情,她立即就能感应到魔种的生根发芽。可如今魔种毫无动静,可见原安的言辞不尽不实。>
所以这色胚一边占我的便宜,一边谎话连篇?思及此处,绿遗珠不免胸口发闷。天可怜见,自己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曾被男人占过便宜。如今手也让原安摸了,腰也被他捏了,居然变成了肉包子打狗?>
“安郎的小嘴真甜,可人家不信你们这些男人的甜言蜜语。”绿遗珠目光一闪,柔声道,“安郎若是真心爱我,可否与珠儿订下山盟海誓,发下大道誓言,终生只爱珠儿一人呢?”一旦原安立誓,哪怕事实并非如此,他体内的魔种仍会生出冥冥中的感应,进一步植入其心,影响他的情感变化。>
支狩真闻言一愕,大道誓言这种东西,讲究天人交感,其实太过玄乎,对发誓的修士没什么大的制约力,往往信则有,不信则无,对于意志坚定的修士更是毫无用处。他本想随口应了,但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终究他还是少年心性,虽与绿遗珠虚与委蛇地 ,说些花言巧语,但要正儿八经地发誓说钟爱对方一生,实在难以启齿。>
“安郎犹豫不决,莫非是言不由衷么?”绿遗珠追问道,音色凄怜悱恻,痴视支狩真的美目中,浮出一丝蒙蒙水雾,似能将百炼钢熔化成绕指柔。>
“珠儿你看,在这纸醉金迷、脂粉缠绵的秦淮河上,多少痴情男女如胶似漆,发誓恩爱一生。但到最后,又有多少人真的可以信守誓约,白头到老呢?”支狩真清咳一声,侧过身,指向舫窗外波光粼粼的秦淮河水,“恐怕寥寥无几。因为誓约此物,本就违背人心,违背了这个天地宇宙运行的大道法则。”>
“因为天地万物是不断变化的。花开花谢,生老病死,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终有一天,连你我生存的八荒天地也会迎来破灭,一切烟消云散。所以唯有变,才是大道至理,世上岂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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