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风驮着沐、吴二人抄近路,飞驰近两个小时,终于来到虎踞寨的山下,沐少离腹部流血不止,加上胸部开裂,全凭一颗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吴亚夫的心,才能支撑这么久,此刻,他看到熟悉的山寨,便一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昏迷不醒,可怜吴亚夫手筋脚筋俱断,勉强下了马,却无法扶起他,不得不顺着后山寨密道进入寨子里,虎踞寨的土匪兵乍看到大佬,都惊喜交加,吴亚夫当即下了两道命令,一是要众人抄家伙去增援刘老大,另一命令则是速将沐少离抬进密室中救治。
而在汉江的榭下堂桂香阁中,钟宛若刚睡醒,从上次昏迷醒来后,她一直身体欠佳,精神萎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厌厌地,盛昆仑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治,都找不出具体病因,只说怀孕期间的女子都有些忧郁,开了一些安神补气的中药,让她及时服用,她不想盛昆仑担心,表面答应得很好,一转身就把汤药倒在花盆中。她知道自己没病,吴亚夫一天不被救出来,她一天都不会心安。
钟宛若望着绣娘送来的大红嫁衣,不知怎地,心口一阵闷痛,她想起嫁给沐少离做二夫人时,也是同样的大红嫁衣,只是那上面的青鸾比这个还要逼真,简直要从衣服上飞起般。
胸口一阵一阵疼,让她忽然有了流泪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穿上这个嫁衣时,沐少离会怎样?
“二夫人!”小翠挑帘进来,尽管宛若多次叮嘱她不要在盛昆仑面前叫她二夫人,小翠属狗的,记吃不记打,只要没人时,就还是二夫人二夫人地叫。
“二夫人,您真的要嫁给将军?”小翠走到她面前,看着挂在衣架上的嫁衣,“军座知道错了,主动带兵打跑了东吾兵团,说明他是真心悔过,您就不能原谅他这一次吗?”小翠的脸哭丧着。
“”好像一根细细的针,一下又一下刺着她的肌肉,这种痛虽然能忍受,却不舒服。
“二夫人,有件事您不知道,军座击杀程峰时,胸口受了重伤,但他知道吴先生一天不救出来,您一天都不会快活,带病去落马镇了,他这样讨好您,您就一点机会不给他吗?”
“小翠!”她叹了口气,皱起眉头,她当然知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开心,“吴先生亦是他最重要的人,以后不要再提军座的事儿!”
“可是军座是真心爱您!”小翠咕哝句。
“”这样的爱,让她遍体鳞伤,若她再摇摆不定,受伤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盛昆仑。
“当然,将军也是真爱您!”小翠自言自语道,“二夫人,您晚饭还没吃呢,秋丫问您是不是做和昨晚一样的?”
“叫秋丫做碗绿豆羹就好!”宛若道,“你顺便去流觞小院,看看将军有没有吃,让厨房弄点面食,将军喜欢吃面条,馄饨!”
“军座也喜欢吃面食!”小翠又嘀咕了一句。
宛若好似没听见,看着外面,以往这时候,盛昆仑都会到她房间看她,聊一会儿战事时局,东吾军团被赶出晖城后,再谈话时相对也轻松许多,目前对两人来讲,救出吴亚夫是最重要的事儿。
天黑后,盛昆仑依旧没过来,宛若吃好后,不知怎么,有些困倦,歪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一声枪响,宛若迷迷糊糊惊醒,接着好像是斧子声嘶力竭的喊声,‘我要杀了他,我杀了他,你不肯给砖头报仇,我来做恶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高一声低一声的劝阻咒骂声,她的瞌睡彻底没了,穿鞋下地,走出房间,来到二楼铁栏处,一阵寒风吹过,她打个寒战,忙裹紧披风。探头向下看,远远地,就见流觞小院门口处,几个人拥着一个高大的胖子向拱桥上走,灯火辉煌,似乎是盛昆仑的身影,印在镂花窗格上。
钟宛若没理由身子发抖,恐慌不已,耳边一直回响斧子的话儿,‘你不肯给砖头报仇,我来做恶人!’,报仇?难道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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