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从忙着做中饭开始,宛若的右眼就跳个不歇,一种不好的预感搅得她心神不宁,以致小翠和她讲话,讲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原来小翠是问厨房里梅干菜用光了,要不要下山买一些,宛若抬头看天,蔚蓝的天空,云自由自在,随意飘着,暖风吹送着阵阵花香,满嘴满鼻的甜腻味道,这样好的天气,自己怎会如此心慌?
“二夫人,您怎么神思恍惚的?”小翠一边往桌子上端菜一边问。
“小翠,早上你听到喜鹊叫了吗?”她忽地问。
“叫了,叽叽喳喳,就在窗前吵,烦死了!”小翠随口答。
“喜鹊是报喜的呀!”她自语道,“钟宛若,你真是疯了!”
等到小翠把厨房炒好的菜一样样全部端上桌子后,寨门打开,沐少离回来了。
钟宛若在看到沐少离的第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喜鹊这种象征吉祥的鸟儿,对她而言,是报丧鸟,她身子一歪,险些没栽倒在地,若不是小翠扶着她,恐怕她早都瘫在地上了,八年前,她送子润哥哥参加鹤岗战役,分手的那个早上,喜鹊登枝,欢快地叫个不停,当时她也以为是吉兆,没想到,半个月后,她等到了子润哥哥的死讯,今早上,这该死的喜鹊又叽叽喳喳的,她也以为是好事,哪晓得
“”她看着沐少离,浑身抖动着,“还有救的对吧?”手指摸上吴亚夫冷却没有温度的脸,“陆军医不是治疗外伤的高手吗?军座,快请陆军医看看吴大哥!”
“宛若,出了点意外,”沐少离道,“吴大哥遭遇暗杀,他死了!”
家诚带着两个士兵抬着担架过来。
“买最好的棺材!”沐少离道,“将大佬抬到聚义厅,发讣告,三日后入殓!”
吴亚夫的尸体被抬上担架,宛若抓住吴亚夫冰冷没有温度的手指,完全不能相信,那么了解她,尊重她,敬爱她,为她无私奉献的人已经死了,她可怜巴巴拉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知他还存在。
“不要死,吴大哥,你死了宛若怎么办?”没有眼泪,只有说不出的悲伤,绝望和害怕。
“大哥不在了,还有我,宛若,我会照顾你,陪伴你!”沐少离一点点掰开她紧握的手指,“人死不能复生,宛若,你怀着孩子,不能太伤心!”他将她搂进怀里,只觉她抖动得好像风里的一片叶子,他亲着她脸颊,嘴唇,呢喃着,“宛若不哭!”
他的这句话,让她硬撑的坚强瞬间化为乌有,潸然泪下,她盯着他的尸体被抬上担架,满是麻子的黑瘦脸盖上白布,那两个士兵抬着他远去,直到看不见,她的泪还是无法停止,木木地,不停地流,沐少离知道她与吴亚夫的感情,原本是想让她宣泄出来,不要弄出内伤,没想到,她一直哭,近两个小时,眼泪都没干过,看花儿落泪,看树儿伤心,沐少离有些害怕了。
“差不多行了!”沐少离皱眉道,“你再这样我要吃醋了!别哭坏我的小姑娘!”
“”宛若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小脸青白青白的,这样大哭了一场,心里好过一些,想着生命中疼爱自己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不觉又是悲从中来。
“你别,姑奶奶,求你别哭了!”沐少离是真怕了,“宛若,你心思通透,豁达开朗,凡事都比旁人看得开,一味伤心于事无补,还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我们解决呢,宛若你得打起精神来!”
宛若看着他,黑黑的瞳孔里都是水雾,朦朦胧胧,吴亚夫的突然离世,让宛若犹如失去一条胳膊一条腿一样,他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虽然他不在她身边,但她知道他一直看着她,关注她,保护她,一旦她遇到危险,他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只要他活着,她就会活得从容恣意,他不在了,她害怕,惶惑,他给她的安心踏实,就是沐少离也做不到。
“对,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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