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夫在投诚当日被射杀,应该说最窝火的是盛昆仑,特别是看到那些死去的杀手穿着盛家军军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是一场针对投诚,破坏江东统一的阴谋,也可以说抓住沐少离不甘人下的心理,他相信他看得懂,沐少离也一样看得懂,所以,吴亚夫葬礼时,他派顾参谋前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实际上是给沐少离台阶下,沐少离觉得投诚他很委屈,可他也付出最大的代价,若不是为早日结束江东四分五裂的局面,宛若怎会当面悔婚?令他颜面无存?新娘子在婚礼上弃他而去,跟给他带了顶绿帽子有什么分别?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情况,他就有一种热油浇头的感觉,浑身都冒火。
沐少离原本就不是真心投诚他,只为了重新得到宛若,他不是傻子,焉能不知?借着吴亚夫事件,发酵了他的野心,他什么都明白,却装作不懂,饮泣吞声,不是他怕战,而是与沐少离大战结束不久,又迎来晖城抗战,侥幸胜利,危险尚在,况损兵折将后,元气大伤,这也就是他怀着当王八的心,派人寻找失踪的斧子,不仅为兄弟情义,更为堵沐少离的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给手下寻找之人下的命令。
他不怕打仗,甚至不怕死,只有一个老母,最爱的女人已离开,他没什么可以再失去不起的,但他怕,那些跟着他浴血战斗,盼望过上安静生活的战士,却要为无谓的你争我夺丧失性命,所以,才会出现投诚失败,沐、盛双方并未刀兵相见的僵持局面。
但是,事情往往很奇怪,你越不愿意,越害怕的事儿却总是出其不意出现,逼得你不得不面对它。
夏末的一个傍晚,残阳如血,盛昆仑从军营回都督府的路上,遇到一个**岁大小的孩子,他拦在他汽车前面,吓得司机紧急刹车,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盛昆仑制止住要发火的司机,下车走向孩子,那个看上去有些呆傻的孩子,递给他一封信,然后就伸手跟他要钱,他不想多纠缠,掏出一块银元放在孩子手里,那个孩子拿着钱,欢喜着跑去街角买糖人,盛昆仑打开信,只看了一眼,便箭一般冲过去,一把扯住摊位前的孩子。
“谁让你送这份信的?那个指使你的人呢?”他大声问。
‘哇!’地一声,孩子好像被吓到了,大哭起来。
“不要哭”他没辙了,“是谁让你送这份信给我的,谁?人在哪儿?”
孩子哭了一阵,却不再理他,眼巴巴看着糖人,手里攥着那块银元。
“你快回答我!”他皱眉道。“你说了,我就买糖人给你吃!”
孩子向远处一间茶棚指指,有三四个茶客坐在那里喝茶,盛昆仑刚想问是哪个,孩子竟然又向西面的西餐厅指了指。
“到底是哪里?”
孩子木木地又指向北面卖香粉胭脂的摊位。
“都督大人,这个孩子是傻子!”卖糖人的老头道,“脑子有问题!”
“怎么不早说?”盛昆仑狠瞪他一眼,掏出一块银元给老头,“这些钱给他买糖人。”
回都督府的路上,盛昆仑的脸一直阴着。
“宛若深知都督恨我怨我,若重新选择,宛若依然会跟沐少离走,为扫除都督争霸大业障碍,宛若个人得失不值一提,都督深情,宛若铭感于心,死亦不敢忘,然人贵有自知之明,心虽属都督,无奈早嫁为人妇,都督怨怪宛若时,能否体谅宛若维护都督之心?投诚失败,情义亦因私欲转淡,若不为腹中孩儿,宛若早已自行了断,如今度日如年,望都督怜惜,带宛若离开”
“卑职认为这是人家夫妻私事,我们是外人,”在都督府议事厅中,顾参谋小心翼翼看着盛昆仑道,“谁家的烟囱不冒烟?夫妻因政见不和,吵闹很正常,都督何必要参与到人家的家事中?”。
“家事?”盛昆仑冷笑道,“她若不是为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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