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然而一连试了一整个衣架的所有衣服,那两个直男还是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再好的耐性也已经消磨没了。
第一架衣服已经快试完了,我拎着最后一条短裙气咻咻地进了试衣间,心想如果这次出来他们再摇头,那我就要当场发作搅黄自己的代言,让大家同归于尽。
我换了一身朴素大方的深蓝色长裙,不情不愿地出来,眼巴巴问道:“这件总可以了吧!”
“还凑合吧!”苏陈勉为其难道。
倒是陆奇寒微微眯了眯眼睛说:“你转过身我看一眼背后。”
我大大方方转过去,向大家展示裙子的露背设计,以及我肩胛骨上纹着的一只蜻蜓。
这个蜻蜓是两年前纹的,那部盗墓题材的戏是安姐给我接的最后一部戏,我整体要被吊在威亚上打来打去,后来还需要潜水,差点死在海里。
拍完那部戏没多久,我和苏陈就分手了。可惜因为题材的原因,这部戏一直被压着没能播,到了现在想播也已经有些过时了。
在戏里我受过很多次伤。有一次吊在威亚上力道没掌握好,肩胛骨撞在屋檐上骨裂了。当时不知道骨裂,只是匆匆抹了点药酒再接着拍。
等到后来发现时,骨头都已经自己长好了,只是凸出来一块有点显眼。我就在那块凸起的地方纹了一只蓝尾红眼睛的蜻蜓。
小时候我在四川外婆家时,每每到了夏天乡间小路上总是飞舞着许多蜻蜓。现在有一只蜻蜓停栖在我的背上,我一想到就觉得快乐,觉得无忧无虑的童年,离我还不算太远。
我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去,刚一站定就听到之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高昊“哇哦”了一声。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怎么了,就被苏陈抢上前来一步,随手扯了件外套兜头罩在我身上。
“干什么啊?”我眨巴两下眼睛。
“这衣服不太合适,快去换掉。”
我有点忍不住发了脾气,“你们这是什么审美啊?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你倒是告诉我这衣服哪里不合适了!”
苏陈揽着我的肩循循善诱:“阿遇你听我说,你昨天夜里是不是没睡好?”
“你手拿开。”陆奇寒冷冷地说。
苏陈没什么反应,我想了想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人的距离问:“你怎么知道?”
“你背上长痘痘了。”
“真的假的?”我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嗯,特别醒目。”苏陈煞有介事地点头,“所以千万不能穿露背的衣服,知道吗?”
我从善如流:“哦,好,我去换掉。”
旁边沙发上坐着的陆奇寒眉头皱得抬头纹都要出来了。
一口气又试了一架衣服。
“这件?”
“不行不行不行……”
“那件?”
“不行不行不行……”
“再换一件?”
“不行不行不行……”
我气得高跟鞋一甩,径直往沙发上一坐,“老子不干了!这件不行那件也不行,你行你上啊!”
昆汀热络地和苏陈陆奇寒说着话,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始作俑者,互相对视一眼,默默起了身。
等他们把自己精挑细选的服装搭配举到我跟前,连哄带骗地让我换上出来,我一看镜子觉得自己脾气还是太好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在这么多衣服里一眼看中这条爬满了蜜蜂的裙子的?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好嘛!”
陆奇寒也有点尴尬,“其实这条裙子的蜜蜂图案单看还是蛮有设计感的,不知道为什么上身会是这种效果。”
“所以你觉得这是我的问题咯?”
陆奇寒不说话了,旁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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