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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回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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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伸手抱住了苏灵≌灵叹道:

“唉!我算完蛋了!现在我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一股解剖室里的怪味儿。”

我轻轻捏着她的鼻子,追问道:

“究竟是什么味儿?形容一下呗!”

苏灵皱眉道:

“嗯,有点像一种大海的腥味儿吧!”

我想起来,以前在与苏灵做爱的时候,我习惯地想象着她的身体内部结构≮那种瞬间,我也经常感到恐惧,是一种我将亲手毁灭什么宝贝的恐惧。

难道苏灵这个美丽的姑娘,注定是要由我亲手毁灭的吗?我的双手曾经解开了她的纽扣,我看到了她的开放,她的飘动与起伏,我熟知她的各种姿势,以及那些姿势里的快乐。毫无疑问,她曾经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我还记得,那天我给苏灵看我收藏的宝贝⌒胆结石,各种眼球,晒干的小肉瘤,生殖器官标本,泡在药水里的小胎儿等等∫如数家珍地向她讲着,每一个宝贝的来历,都是有一段曲折故事的。

当时我正在兴致里,苏灵却用她纤软的手,盖住了我的不断翻拣的大手≌灵是无言的,但她的内心有一种悲伤,把拒绝的情绪,轻轻传达给了我。

我戛然而止,在一刹那间,我感到了苏灵的预感、失望与恐怖。

我轻轻地收起了我的宝贝∫无法隐藏我的失望♀些我经过多年,才积攒起来的人体标本,我视为珍宝,而苏灵却表示出了她的不屑与轻视,这让我非乘感。

直到苏灵在我身下漂动起来,我的心情才慢慢地恢复了≌灵仰躺着,脖子显得又修长又光洁,那么玲珑可爱,她忽然问道:

“你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值钱吗?”

这句话让我张口结舌∫本来想说,形状奇异的胆结石就挺值钱的,甚至比一颗钻石都值钱。但是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我这些宝贝,就是我的作品,它们的价值,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它们是无价之宝,是我心灵的慰藉,甚至是我的生命。

我想,现在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懂得我∫便敷衍说:

“不值钱的,自娱自乐,孤芳自赏,看着玩的!”

苏灵当时瞪着大眼睛,摇头说道:

“郭龙吟,你太残忍了,残忍得令人发指!你分解了它们还不算,你还要留下来玩赏它们!”

那一次,我们不欢而散,苏灵竟然气愤地拂袖而去。

不知怎么回事,那一天,我居然怀抱着我的宝贝,伤心地哭了≮人世间,想找到一个真正的知音,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一天,我知道我们彼此打碎的是什么,彼此伤害的是什么。但我们那时候,还不能分离∏种气氛,那种生活,激情的欢乐与彼此的伤害,都是我们亲手营造的〔许就像一只贼船,好上不好下的。

还有窗台上那一朵玫瑰花,插在新鲜的水里,像一只死尸的眼睛,总是让我无端地恐惧∏一天,我伸出手去,把那朵花掐碎了,我满手沾满了花汁,像鲜血一样。后来,我似乎把这些血,涂抹到了生活里去,爱情里去。

我以前还曾经做过一个骨雕,是用一个死人的白骨雕成的“前后后我几乎干了半年才雕成♀也是我珍藏的一个小宝贝∫雕成的形状又像女人,又像女妖⌒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把它带在身边,心情便安定了许多。

认识苏灵以后,我决心给她做一串项链,是用人的牙齿做的∫用了好多工夫,终于做成了↑看上去白惨惨的,夜里发出一种绿莹莹的寒光,我非巢欢。

可是,当我让苏灵看了我的那些宝贝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勇气,拿出这串项链来送给她了∫知道她不肯要这些东西,她不喜欢这些悲剧意味的作品。

苏灵还不懂真正的艺术,她只会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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