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维尔辛凝视着伯衡的眼睛,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怎么不聊了,”赫斯塔在一旁道,“我还在听呢,你什么时候去的深锚?她们的坐标怎么暴露了,暴露给谁了?”>
“明天再说吧,”伯衡有些无奈地笑起来,他昂起头,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今天真的太晚了。”>
……>
凌晨四点,维克多利娅终于在一个当地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客房。房间里没有灯,佐伊已经睡了,只剩赫斯塔还一个人坐在床头,借着一盏电池式的床头灯看着书。>
“怎么没睡啊。”>
“等你回来呢。”赫斯塔轻声道,“有事跟你说。”>
两人出了房间,在月光下走到这片聚集地的边缘,山林的深影时不时覆盖她们的轮廓,两人走了一段,觉察到附近的几处哨点,又收了步子,往回撤了十来步。>
赫斯塔简短地向维克多利娅讲述了今晚临分别前那段信息量惊人的对话,结合这个背景,今晚维尔辛为什么要以那样直白地方式表明自己在记路也就不难理解——那是对曾经伯衡某种行为的回应,甚至是威胁。>
“你问维尔辛了吗?”>
“她和我们不在一个房间,”赫斯塔道,“我们一回来她就锁了门,显然是不打算私下跟我们透露消息。”>
“但她却故意当着你的面,把这件事捋了个线头出来,”维克多利娅道,“她明显是在给你递话。”>
“递了话,但又不给下文?”赫斯塔轻声道,“是要我先去听伯衡那边的版本?”>
维克多利娅立即点头:“我觉得是。”>
“尤尼斯那边怎么样了。”>
“非常有趣,简,”维克多利娅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是不是真的没有制约时间这件事还是有待推敲。”>
“……什么?”>
“尤尼斯从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哭,哭得非常厉害,不仅是掉眼泪,而且浑身上下都在出汗,虽然坐着但我几乎都能听见她的剧烈心跳。当然,她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丧失过行动能力,但——”>
赫斯塔有些疑惑,“可她哭什么?”>
“因为你那句话嘛,”维克多利娅道,“你说伯衡既然把接我们的事情交给了她,就说明我们记不记路这个事情,伯衡不在乎——”>
“对呀,他要是在乎怎么会派个没有经验的新手过来呢?”>
“我也是这么说,”维克多利娅道,“但尤尼斯觉得,你这分明是在嘲讽她能力差,因此得不到她那位不得了的老师的信任……”>
赫斯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这一路尤尼斯都在阴阳怪气。>
“……我是不是最好过去道个歉?”赫斯塔挠了挠头,“道歉有用吗你觉得?”>
“别,”维克多利娅举起双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明天找个机会让她在你面前露一手,你再夸夸她,这样比较……自然。”>
赫斯塔点了点头。>
“虽然她可能确实有点委屈,”维克多利娅接着道,“但那个躯体反应无论如何也有点过头了——除非她是拿他老师当了什么天神一样的人物,否则我很难想象为什么你一句贬损就会造成那么大的反应。”>
“你是说,在经历过高强度的行动后,她们仍然会有一些……”>
“这是必然的,”维克多利娅压低了声音,“我们在普通状态下剧烈运动之后都会有一段疲惫期,更何况是经历了子弹时间之后呢——只不过她们确实不会像我们一样完全丧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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