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狠手了,光夺权不够,而是打算趁热打铁彻底的赶尽杀绝!也清楚朝臣们的弹劾乃是受了陛下的暗示,不然,裴安虽被收印,可以往的官威还在,他们又怎敢没有丝毫的顾及一拥而上,落井下石?!陛下的这一招着实用心深沉狠厉,先趁她与裴安互戕之际,完全坐享渔翁之利,后对其收印问罪,再趁着风头暗暗放风出去煽动百官群起而攻之,不声不响且轻而易举的便就机铲除了多年的隐患!看来,这次裴安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而陛下隐忍多年终苦熬出头,俱揽大权,恢复了帝王的威仪……≈ap;ap;ap;夜,寒风瑟瑟,落雪簌簌,空气湿冷的令人战栗阵阵。裴府内外设下层层把守,只闻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在空中回荡着,队队御卫个个玄面严肃,正在交替换岗巡逻。而此时的大院内冷清凄凉,除了风声与脚步声,便再无其他,空旷的仿佛如虚境一般,早已不见往日热闹的氛围。早在陛下下旨监禁裴安时,裴府上下连主带仆一干人等,全部都清谴去了别院暂住,现下的整个府院除了那些御前看守,便只剩裴安一人了,活脱脱一间特设的大牢房!之前,陛下说是为了顾及裴安的面子,才没有将他下狱,可眼下这种境地,比将他下牢还要令他颜面无存,可以说,陛下是在对他采取着精神的折磨。一间古雅的厢房内,一豆烛火正燃着。昏黄的灯影下,坐着一道佝偻的身影,面上染满沧桑,就连发间都添了许多白发,而这道身影正是权倾朝野多年的大司寇裴安。从那如此颓败的样子来看,也着实被折磨的不轻了。此刻,他正握着一道签言出着神,眼神浑浊且呆滞,只见竹签上刻着一排细密的小字,写到:半世功勋,半寥落,一夕落魄众人唾!这还是早年他心血来潮从一名游方相士那里求来的一道解仕途的签文,当时,他初得这道签文时还为此发了怒,愣是赏了那个可恶的相士五十大板,将其轰出了东都。后来,怒气渐消,也便没怎么将这道签放在心上,可心中却一直隐存着一个解不开的疙瘩。而现在想想,眼下的田地,不正应验了这道签文吗?呵,他费尽心机大半生,为名为利,为权为功,到最后却是机关算尽枉聪明,落得如斯下场,早知如此,那他当初还不如闲云归去,乐得自在的好。裴安苍凉的苦笑着,‘喀吧’一声折断了那条竹签,最后,投入了炭盆中,红艳艳的火苗一点一点吞没了断签。他默默的看着签言遇火成灰,火苗渐渐转小,直至彻底平息,才要起身回内室休息。突然,却自房门口涌进来一股寒风,霎时吹起炭灰,飞扬迷眼,火星跳跃。裴安不禁眯眼望去,待望见来人,面色登时一变,“你是怎么进来的?”珈蓝不答,而是回身轻轻关好房门,掸了掸大氅上的落雪,之后慢慢转身,扯着凉薄的唇角,自负道:“你觉得区区几个小卒子,就能难倒我吗?”裴安黯眉,自当然清楚他的实力,这世间恐怕还没有谁能拦得住他,再有,他的权利之大,在自己倒了后,那么更没有人能去制衡了!思及此,他的心中猛然一沉,并不是在为将来王朝的运数远忧,也没那个心思了,而是在惊虑着他的来意!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没底,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随之冷哼一声,“哼!今晚国师大驾到访,该不是特意来炫耀本事的吧?!”珈蓝淡笑着摇头,显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当然不是!不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是来奚落嘲笑你的!而是……”他的话戈然而止,只扬起泛着冷邪之光的眸子,不怀好意的望向对面的他。那样阴晦的眼神直戳裴安眼底,背脊一阵发寒,心也在瞬间沉到了谷底,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步伐却是那样的踉跄。忽而,但听珈蓝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个下场,你知道你蠢在哪里吗?蠢在你太过心急,也蠢在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更蠢在你有与我一拍两散的心!若你能安于在我之下,我本可以替你求求情的,可现在,你这个愚蠢的糟老头子,只会是我的绊脚石!”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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