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250"><>昭阳宫里，小丑丑与忆儿一左一右趴在林米香膝盖上，各自伸出小手摸摸林米香平坦的小腹。
小丑丑道：“母妃，弟弟就在这里面吗？看不到呀。”
忆儿也道：“是啊，嫂嫂，怎么看不到小侄子？”
林米香摸摸忆儿的脑袋，道：“小侄子现在只有豆芽菜大小，看不出来，等到过几个月，嫂嫂的肚子大起来，你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忆儿执着地道：“那，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呀。”
林米香轻抚小腹，和善地道：“再等九个月吧。”
忆儿失望地点点头：“哦。”
小丑丑不高兴了，拍着桌子道：“什么？九个月！太久了！不行，不行，母妃，您快让弟弟赶紧出来。”
林米香道：“这个娘亲也做不得主啊，他要长大才能出来。”
小丑丑哭起来，跺着脚撒泼起来：“不嘛不嘛，快让他出来，母妃你快让他出来。他在你肚子里，你怎么就做到得主呢！我不信我不信。”
“这熊孩子——”林米香被他叫唤得头大，索道，“母妃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懂就要去问，不如你去问问先生吧。”她哪里会让孩子拿怀的事去问钱谦毅与贤王，她知道小丑丑的子，只怕转头就将这事忘了。
丑丑果真见了钱谦毅，就忘了要弟弟赶紧出来的事，忙着显摆自己新练的大字：“钱先生，快看，我写的大字有没有进步？”
钱谦毅看着纸惨不忍睹的鬼符，勉能看出是哪个字，便怒了：“进步？这比昨天还不如。”
小丑丑笑嘻嘻地道：“今天这是草书，草书。”
他的诡辩让小丑丑更生气了：“楷书还写不好，谁让你写草书的。四皇子，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要循序渐进，该学楷书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学楷书，不能拔苗助长，明白吗？”
小丑丑还是怕钱谦毅的，缩缩脖子，低头认错：“是，先生，丑丑明白了。”
钱谦毅语气温和了：“明白就好，去写大字吧，将这些字一笔一划地写几遍。”
小丑丑认命地坐在座位上，拿出字帖一个字一个字的临摹，而钱谦毅，就坐在他对面理文。
钱谦毅只有丑丑这一个学生，授的也都是最简单的东西，其余时候，他都是在理自己的文。他姿挺拔，坐在书桌前笔挺如松，读文，批复时目不斜视，头不摇摆，简直就像雕塑一般。
小丑丑觑钱谦毅，见他不看自己，放松了些。又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坐得笔直，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钱谦毅看着那个小人儿吭哧吭哧写字的样子，心里默默地点头：“这孩子虽然子跳脱，但总算孺子可。”
丑丑将字写了两遍，又坐不住了，举手道：“先生先生，我写好了。”
钱谦毅点头：“拿过来给我看看。”
所谓尊师重道，就是在这间书里没有皇子与大臣，只有先生与学生。
小丑丑站起来，迈着小短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将两页纸递给钱谦毅。
钱谦毅一看，就惊讶了：“你这是临摹的谁的帖子？”
小丑丑低头，心虚地道：“临的母妃的。”
钱谦毅不说话，认真地看着那字。
小丑丑愈发心虚了，弱弱地道：“母妃说，颜大家的字太难临摹了，让丑丑先学最基本的。”
“最基本的？”钱谦毅的目光在林米香的字上，那算不得好书法，不过字迹清晰，一笔一划，看得出来很认真。比起颜真卿的碑帖，林米香的字可以说拙劣，可这样方方正正的字很少见。
钱谦毅道：“不知娘娘师从哪家？”
“啊？”小丑丑听不懂那么文绉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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