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字营中略微发出一些喧哗,随即消泯,这等大不逆的话语竟然在陈字营中轻易泯散,没有人胆敢质疑!
宋怀义眼有骇然,更是震惊他的御下手段,敬服道:“将军雄心壮志,我深感佩服,当效鞍前马后之劳!我有一兄弟,自称宋氏卧龙,躬耕皖南,求候明主,现我可予一书信,便招来为将军谋划。”
陈洛点点头,也不多言。
宋怀义接着问:“以将军之意,若帝都遣一监军太监,不计死伤逼迫将军剿贼,该当如何?”
陈洛示意李航道去准备宴会,淡淡笑道:“我若有颠覆乾坤之能,谁敢击我?我欲出塞,争雄河套,将女真人的羽翼蒙古人赶走,或纳为己用。届时,我有陕地与河套,进可攻,退可守,谁敢迫我?哈哈。”
宋怀义已然深深敬服:“将军所谋所虑之长远,真当神人!”
“还请怀义先生助我,大破马忠烈。”陈洛拱手道,并未因他的推崇失掉半分礼节。
宋怀义极度满意,只是心中沸腾,唯有士为知己者死之意,便直接道:“马忠烈昏聩无能,曾是横行水贼,以劫掠金钱馈赠东林党徒,买得一守备官职,多有搜刮民脂民膏,名声恶臭。”
“平素军事,多由我负责,麾下诸将皆与我相识,将军若信我,我可为将军聚集一批早就对克扣军饷不满的将士,在行伍中暴起伏杀马忠烈!马忠烈刻薄寡恩,权从未外放,他一死,指挥当瘫痪。将军趁势伏兵四起,从外围攻之,有我劝降于内,必能完胜。”
陈洛大喜:“好计,只是委屈将军得一恶名。”
宋怀义苦笑:“三年饷银不发,唯亲兵队好酒好肉伺候,军中怨言极多。我亦包揽诸多官职,才勉强得一份银两,不欲同流合污致使家道甚贫……哪里有不予活路还强迫卖命的道理,边军反叛,早晚的事。”
“惟愿投降时,将军善待这些将士。”他长揖不起。
陈洛笑笑:“届时,我自然会挑选部分补充道正规军来,其余遣散时也有安家费,可在饱食城做工求活,与普通居民无二。”
宋怀义已颇感满意。
接风洗尘宴席后,陈洛便直接予宋怀义金千两,让他返程,宋怀义深感信赖之恩,便呼主公,快马加鞭返程。
史特朗葛怀疑道:“只一日接触,将军岂能这样轻信他?”
陈洛只是摇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愿孤身深入龙潭虎穴,难道是来打探军机?不,有陈青牛那叛徒在,他何须如此。何况此人面目清癯,虽强健却没有任何油润,显然是受惯贫寒,绝对不是马忠烈那路人。”
他扭头问斥候长:“五千,鞑子们动向如何?”
王五千抱拳报告:“他们放出侦骑巡游四荒,另有少股汉八旗兵深入诸地查访,应是一无所得,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
陈洛点点头:“一待马忠烈部到,就去镇上消息最灵通的酒楼妓院,宣扬马忠烈部大破鞑子,将我们所得的战利品名字数量统统泄露出去,鞑子听闻必会信服。马忠烈部只三千余众,阿哈旦有一千八旗,应当是势均力敌,我们正当渔翁得利。”
“推炮,准备出征!”
他扶着钢铁铸造的门,心中豪情万丈,终究是要第一次在正式交锋中露面了啊,不知道四方板荡如何。
马忠烈虽有东林党扶植,但若是名声完全臭掉,想必喜好清名的东林党第一个将其弃如敝履,清流的手也伸不到自己的草莽这里,这条不足为虑。
鞑子首级敬献上去,许给陕西巡抚和总督指挥若定之功,他们必然大喜接纳。这可是千余级,京城罹难,正需要这样的大胜以挽回颜面。朝廷有了面子,巡
抚和总督有了功劳和银两,这层又是打通。
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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