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若此,皇帝昏庸蠢极,哪里还算有救。”宋献策更是暴怒地指责,在场的都是饱食城的正经最高层,况且在明朝算是很有言论自由的时代,读书人在乡野怒骂朝廷弹射皇帝,亦不算罪过。锦衣卫的恐怖只手遮天的年代,从弘治帝就过去了。
明朝的一干制度比起后来照搬却照猫画虎的愚蠢清朝来讲,都是先进许多,但最大的弊端依然是无法阻止的土地兼并浪潮和收税制度,还有现在已经废弛的一条鞭法。
杨鹤的信笺第一封,
是鼓励督战的意味,说是杨鹤已经派遣车队携带着犒赏部队的银两礼物前来,只消陈洛能稍微拖住马守应主力,他便派遣军队压境,与其里外联合一击,必能彻底将马守应打得伤筋痛骨,从此难以再形成强效的抵抗。他还特意许诺官衔奖励与丰厚的银钱。
但第二封便已经变味。
杨鹤闻听王子顺再次反叛,便被吓破胆量,他参与过攻伐王子顺的战役,深感官军战力低劣,觉得农民起义军作战勇猛难以抵挡,再加上马守应放出的烟雾弹,他心中便认定有马守应一万众,加之王子顺三千众,凭陈洛那点点乡勇岂能扛住?
要知道,纵然是官军都溃败得一塌糊涂啊。
杨鹤的这封信中,便是已经流露出清晰的弃子意味,严令陈洛保家卫国,决不能未战先怯,他将整饬部队,与闯王高迎祥交战,待全胜后将携大军前来扫灭诸叛逆。
闯王高迎祥(没错,一代闯王高迎祥,二代闯王李自成)现在安稳得很,杨鹤找理由也没有找到个称心如意的,在他看来一个陈洛的覆灭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能用他消泯掉王子顺的怒焰,然后再行安抚的话……这货贰到到死都抱着安抚的念头。
牺牲一颗小小的棋子,哪怕他有着击溃鞑虏的功劳,在杨鹤这等大员看来再正常不过,得到权力的好处不正是这等玩弄弱者的快感吗?
但陈洛已经没有闲暇去愤怒。
“杨鹤如此辱我,必有厚报。但目前大家当同心协力,共破流贼。”他拱拱手,眼神重新恢复清明。
众人皆是压抑满胸怒火,杨鹤的官腔异常令人憎恨,但目前最紧要的危机正是抗衡马守应与王子顺的流贼,幸好在原本的计划中陈洛就根本没有想到过杨鹤这环。
王五千率先汇报:“敌涉过浅滩袭来后,便已经不再掩饰其目的,直扑我们这里,很显然目的必然是我们无疑。”
“何方部队?数量多少?”陈洛询问。
“王子顺部,王子顺亲为先锋,打出的旗号是为那徐猛复仇,其中有三千余众,不过其中精锐约有两千。”王五千没有丝毫夸大,但这等描绘依然让饱食城颇有震惊。
前锋便如此豪华,那主力呢?
陈洛问出这问题后,王五千再次答复:“当有万数,远远观之难以分辨其精锐程度,但起码是非常熟悉行军作战,不是寻常的青壮所能比肩。”
这话也就是说马守应的部队操练有方,不愧是被流贼誉为谋主的家伙。
陈洛淡淡微笑着:“勿要畏惧,我们现在已不是当初的陈家寨,最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现在小小流贼有甚么好怕的?”
“李航道立刻去整合周边亲善我们的势力,令其到饱食城紧急避难,马守应他们到底是流贼,攻城略地时还要裹挟家眷,何其缓慢,我们还有时间来做这事情,不能让周围被蹂躏得太厉害。”第一策,是为联合。更是能让陕地颇有威望的长者们见识到饱食城卓越的战力。
“铁牛去督促城内织户,多造官军旗帜与战服,我自有妙用。刑狂徒调集民壮,随时听后差遣。”第二策,是为伪诈。
“史特朗葛派遣重兵,严格监视奴隶情况,严防有人趁机作乱。有与马忠烈旧识者,都谨慎监视着,决不能出现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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