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内卫们便齐齐都隐藏起来,这栋四方旅馆早就被经营得犹如堡垒,层层假山都是碉堡的隐藏物,只要有五百阴影内卫护持,就算是五千兵马围攻也是无可奈何,何况自有密道远通他方,只是唯有负责人和陈洛知晓,所以他们才有些紧张。
想想便知,做事滴水不漏的王五千,还有素来惜身的陈洛,岂能无来由让自己身陷险地∧有那样多的英雄豪杰能拍着胸脯说事情必然按照自己意愿进行,能更多存活的正是未虑进,先虑退的智者。
“陈兄?”铛铛敲门的方以智也有些犯嘀咕,心想陈洛难道是信他不
过,已经远遁他方?这样的话,自己还真是愚蠢呢。
“密之兄,哈哈哈。”陈洛爽朗大笑着出门迎接,“难怪今日喜鹊叫得欢,原来是有贵客造访。”
方以智撇嘴:“喜鹊日日都要聒噪,我只是来践约。”
方以智不是蠢人,必然知道若是陈洛出行,必然像是帝王般有着一众奴仆士兵,但自己刚刚在门外守候良久,却是无人理会,便知道自然是饱食城对他尚有猜忌,心里便有些许不快,说话也就没有那样客气。
陈洛只是歉意赔笑着,将他请进来。倒让方以智觉得一方霸主都能如此礼贤下士,自己却气鼓鼓得活像小娘皮,真是惭愧。
果然,内部是刀枪如林,不仅仅有数百佩戴刺刀燧发枪的士卒巡逻,甚至还有数蹲未知名火炮瞄准正门,可想而知如果有官兵正面强袭,将遭受何等猛烈的灭顶之灾。
“将军的神武军纵横捭阖,扬威异族,果然是名符其实。”他对军旅事兴趣极高,不禁赞叹,只是随机心里也有些黯然,如果陈洛这样的豪杰能够为明朝所用,给予权力,让其对付女真野猪皮,想必能够有霍骠骑的勇猛,将敌人赶出关东。
陈洛不知缘何方以智忽然闷闷不乐,不由劝诫道:“怎么?密之兄似有心事?在我这里有无数窖藏美酒,待得正午酒宴时与君一醉方休。”
方以智嘴里藏不住话,是心直口快的人,便道:“我在想,如果陈兄大能能够为朝廷所用,远征女真,降服蒙古,中兴明朝,岂不是能显赫当世?”说完,他也不禁有些紧张,现在的陈洛在数番杀败明军后,俨然已经有分庭抗礼的仪度,哪里还需要投奔手下败将。
陈洛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我倒是曾经有过报效国家的念头,奈何考取功名之路坎坷,一群腐儒把持府试,我虽然有乡试的功名,却在米脂频频受当地豪族打压,更是无人为我出头。家慈悲惨撒手人寰,我恨贪官污吏,我恨豪强奸商,我更恨明朝!如此,还有何面目效力朝廷?”
方以智寂寂无语,孝为最先,犯此忌讳,难怪陈洛与朝廷决裂得如此惨烈,更是无一丝一毫接洽的意愿。
“人各有志,密之兄切勿挂怀。”反倒是陈洛劝慰他。
他走到椅子旁,摸摸饱食城铸造的小型炮器,不由赞叹道:“虽然我在京城看到过吨位远超这玩意的,但是论及精巧细腻,却是远为不及』看便知,饱食城的火炮论精准远超火器局督造的那些。”
陈洛道:“吨位更大的也有得是,只是难以运输,也难以掩人耳目,故而这里只有这些。还是为我出行准备的,平素都只是火铳手警戒。”
方以智忽然问道:“请原谅我莽撞,救民兄在饱食城呆得好好的,衣食无忧,何必远游金陵呢?依我看来,也并非是来金陵挥霍金银的。”
陈洛神秘笑笑:“甘陕是秦地,有险可守,加上我们炮器凶猛,已然有蜀汉守成之势,活生生从天下分出一块来。经营十年,便是一国。”
方以智也深感赞同,经历过明朝数番猛攻,饱食城的根基可谓稳固,加上虽然以商立国,却并没有出现丝毫被无数儒生毁谤的禽兽之国该有的现象♀样的话,高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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