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举起望远镜,嘻嘻偷笑着的王五千已经将火捻子丢出去,他们很遗憾地在原路那里倒了一圈黑火药,然后便是汹涌引燃。
蹭!
一股刺鼻硝烟味道窜起来。
“没事,继续跑回去!”扛过两轮火铳齐射,依然有着一百五十骑的八旗兵们咳嗽着,但他们都已经忘了,他们骑乘的马都是刚套来的生马,不是那种嗅过硝味不怎么怕火药的熟马。
坐骑们惊恐地想起刚刚冲锋时被排排打倒的同伴,相互冲撞拥挤着完全丧失掉阵型优势,这一挤就有十数个倒霉汉八旗被撞下来,他们的骑术毕竟跟那种马背上的民族没得比。
王五千命令他们沿着马蹄践踏的道路,钉到地底足足十套钢丝网!大草原虽然辽阔,但马匹们只认原来的路,它们就只能倒霉中招。
高速奔腾的血肉之躯遇到恐怖的钢丝线,会怎样?
就连人从一百米处跳跃到水面,都会撞碎颅骨一样,那些温和的水流尚且因为速度那样恐怖,何况是钢铁!!!
“嘶!”
马匹们狂飙出两米,才感觉到体能随着血液暴涌而完全丧失!
四蹄都被钢丝给残忍切割掉。
这一道钢丝网就有三十余骑中招。
同类们的血液让马匹愈加暴躁,因硝烟滋生的惊恐已经焚烧着它们的头脑,只能本能瞎跑的他们执拗地选择着原本的道路。
第一道钢丝网承受太多冲击已经崩断,但是第二道紧随着再次掀翻二十余骑,因为撞到马腿骨骼再次崩坏。
第三道……十余骑,钉得太浅,铁钎被掀出土壤。
第四道……
……
第七道,再没有马能站着。
小规模作战中,陈洛有得是这等狡黠智慧,让他们能占尽上风。
“全部落马!”王五千狂笑着汇报,“属下哨探已经带着三眼铳去剿杀那些弃马逃跑的蠢货。但是从马背上滚落下去他们起码都摔碎几根骨头,哪有那样容易逃跑。”
“做得好,你们倒是腿脚麻利,竟然能弄出这样多的钢丝网。”陈洛捧腹狂笑,非常满意,周围的人也都无比振奋,竟然是全歼了这批来去如风的八旗铁骑。
这可是如今号称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强悍八旗铁骑啊!而且其中还足足有着五个牛录的真鞑子!
放在明朝若给人充当战功,那简直都可以在崇祯帝面前风光一回。
王五千没受过儒家教育,不知道什么是谦逊,自吹自擂道:“我们是他们前脚走,我们就后脚跟着埋设钢丝网的,然后足足缠紧十道,幸亏沿途还是有些石头,否则我们带的铁钎子是不够的,哈哈。倒是官人聪慧,竟然能想到这等妙计。”
陈洛面露微笑:“一点点灭鼠技巧和杀鞑想法混合起来罢了,没想到这般奇效。鞑子不就是老鼠嘛,次次闯进我华夏劫掠,耗我国力,夺我人口,掠我技术,跟耗子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大家都是捧腹狂笑,刑狂徒带出一帮人去沿途将马匹捅死,将八旗兵都捆绑好带上来。
九十九个俘虏,其中有二十女真八旗,九十七的汉八旗,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却都很硬气没人求饶。
洗脑得这样彻底,看起来这批汉八旗应该是打小在后金那里长大的家奴吧。
陈洛踩着那个最嚣张的汉八旗参领的脸,这家伙贪生怕死,当初面对火铳齐射时就没义气地在后面指挥呐喊,所以侥幸活下来。
“刚刚你叫嚣得不是很厉害嘛。”陈洛的唐刀拍拍他的脸蛋,“给我将他的嘴撕了。”
沙博易一口痰吐在他脸上:“孙吴青,你也有今天。”
撕嘴是门酷刑,乃是将上下巴撕裂开,弄成起码一百度角的残忍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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