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瞧在眼里记在心上,自然是淡淡冷笑♀白狗剩,果然是拙劣无比,稍微弄点阴谋诡计却是城府不深,根本藏不住。但他却也暗暗警惕,就是如此的小人物,竟然也敢将主意打到他头上,可见乱世中处处皆危,须得十万倍谨慎。
谢鹏举亲自来陈洛身旁鞠躬致谢,陈洛则一副把臂同游的涅,表示与他相见甚欢,然后便与他渐渐踱步到棚寨角落里,却已然是皱眉,将那鞋底油的把戏彻底拆穿:“鹏举老兄,你觉得那白狗剩可信否?”
谢鹏举悚然:“难道……陈元帅有何耳目?”
陈洛微微颔首,便将那些军服和军旗的事情统统指出』鹏举只是未曾入伍,对军旅中的事情很是陌生,否则也不会被白狗剩的拙劣演技玩弄股掌,闻言不禁勃然大怒:“鼠辈欺我!”
其实陈洛若熟稔老回回的套路,要拆穿白狗剩的把戏会更简单。老回回对亲卫极苛刻,绝不容忍任何弃旗逃亡之人,只要捉到,必然枭首示众!
所以那旗手白狗剩,为苟活性命,便冒充鞋底油的匪号,顺带着虚虚实实地说出数桩老回回的事情,便是忽悠得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的谢鹏举一惊一乍,暂且将他收留。
“未知……元帅揭穿他们,是有何图谋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力,将他们驱逐?那股逃兵,足足有八百的数量呢,其中多是积年惯匪。”谢鹏举没觉得他们能够将这股逃兵全歼,况且也着实没必要死磕,只要撵走就好。
陈洛点点头:“这些家伙废物得很,只是我现今正在往饱食城回归,手底下人手匮乏,所以我消你能助我演一桩戏码,将老回回的那些老兵痞收服。”
谢鹏举第一时间警惕的是是否安全,不禁满腹疑虑道:“火并时,会不会对我们棚民的生活有影响?我们会不会损伤惨重?你们是神仙打架,我们小鬼恐会遭殃啊……”满脸苦涩的谢鹏举,顿时央求道。
陈洛淡淡笑笑:“大丈夫处世,岂不闻有舍有得不舍不得?鹏举,你觉得棚民们如此颠沛流离,将来能有命苟活吗?”
谢鹏举登时呆滞,涩然摇头:“没可能啊……这狗屁世道∫们从淄博逃亡,山东旱地千里,庄稼实在是没得收成,辽饷还征得很急,实在是没有粮食上缴≯们来闽南,图的就是来江南锦绣之地来口饱饭,但依然饿死泰半!这里已经是大明朝最繁华的地方,哪里有任何消?”
陈洛轻轻摇头:“繁华么,自然是闽南繁华,但论人人得饱食,家家不冻死,你知道全天下哪里最好吗?”
谢鹏举眼前一亮,嘴唇哆嗦着:“我知晓,当然是饱食城,那里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地方……只是,唉,饱食城中间数省闹贼闹得很厉害,我们虽想长途跋涉去到那里,但唯恐沿途就被裹挟从贼。加上,据闻饱食城的门闭得很死,对流民并不友善。”
陈洛知道所谓的饱食城拒绝接纳流民的传闻,必然是锦衣卫等散播出来的,因为饱食城垦荒河套,需要的人力简直没有穷尽。而朝廷散播谣言的目的就是避免陈洛大量接纳人口。毕竟,在现在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必然是人口无疑!
陈洛若得人口襄助,猛虎插翅矣!一俟河套经营数年稳固下来,成为北疆重要粮仓后,秦地自古多英豪,陕西就将源源不断地练成无数精锐,然后有蒙古优渥的马场资助,一支支超越八旗铁骑的精锐,就将成为明朝噩梦!所以崇祯其实相当重视对陈洛招募流民的骚扰和监控。
陈洛的势力,着实已经膨胀得令他胆战心惊。加上近期,一代荷芝龙都在他面前俯首,据闻那倭寇之国中陆军极强的强藩,都已然被他兵临城下,正是搅风搅雨得令崇祯心烦意乱,不得不愈加重视。
“你的棚民,若来饱食城,人人都能在河套垦荒据点领食粮至丰收】人都能得到一套铁制农具,并且免税一年,若没能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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