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千轻笑:“该咱们登场唱戏喽,放信号弹吧。”
随着他手里引信嘶嘶地烧,一枚橙红的烟花拖拽着尾巴,迅雷般腾空爆响!
咯噔!
白狗势着那璀璨烟花,浑身如坠冰窖。
轰隆隆的震荡鼓噪着无数面面相觑者的耳膜,令犹然有着数场战斗经验的他愈加惊恐,因为那是一人一马的重量才能践踏大地发出的震动。
“诛杀白狗剩!屠尽啸营叛贼!”
风中传来激荡的咆哮,混杂在傲啸西风中强硬地撕碎乌合之众们脆弱的防御圈!
陈国栋和宋怀义双雄在前,挥舞着长兵器肆意砍杀着惨嚎鼠窜的家伙们,如入无人之境,骇得自吹自擂的“鞋底油”勃然失色。
三百骁骑,对付两千肝胆俱裂的逃兵、地痞、无赖,简直是没有遇到任何值得夸耀的抵抗,就像一柄无上神结松刺到水中一般,全无凝滞。
啸营者霎时便做鸟兽散,阴谋诡计在三百陈字营骁骑的铁蹄下简直滑稽,自取其辱。
陈国栋很快就在相互推搡践踏的人群中找寻到白狗剩,他仍然在明火执仗呆呆愣愣地瞧着部众被屠杀,登时从绑腿的侧面拿出柄匕首,直直甩脱。
可怜虫白狗时接被射中胸膛,一头栽倒,抽搐几下,便蹬腿咽气。而失却头脑的逃兵们最后一点勇敢尽失,立刻都乖乖俯首待俘,再没有死撑下去的动力。
陈洛一方完胜。
待得他与谢鹏举携着强硬胜势联袂出现时,立刻就将最后的余波也彻底弹压。
陈洛努努嘴,示意他们将尸骸清理掉,顺带着没咽气的就在喉咙上补刀,免得有漏网之鱼〗场上的血腥味道也很快就被荒野带着浓烈土腥味的风给驱散,只是有大滩的血迹,在暗夜里瞧得不甚分明。
谢鹏举先是宣扬一番陈洛的许诺,将饱食城百姓的幸跟活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然后指明你们也能有这等机会,从此安稳下来过活,立刻就给棚民们带来无尽消。
其实百姓很容易骗,因为他们左右无路可走,陈洛画饼的那条路,却是他们这些年唯一未破灭的消,所以他们只能乖乖循着陈洛的意思北上。
“现在这世道,只要你稍微给点好处,就能将老实百姓轻松拐走,否则崇祯岂能如此严防死挡,将饱食城优渥招募流民的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方以智淡淡道,忽然觉得自己以前迂腐的坚持,是如此滑稽可笑。
为朱家王朝?为炎黄子嗣?谁是虚情假意的卫道士?谁是披径棘的爱国者?
熹微晨光投影下来,照射着神州苍茫大地,陈洛便提着马鞭在俘虏们面前逡巡′余棚民好奇地跟随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围观着,纷纷鼓噪嘲笑那些昨晚作威作福,今日却沦为一蹶不振阶下囚的家伙们。
“陈字营何在!”陈洛本缄默着,却忽然暴怒般嘶吼!
“在!”背着燧发枪的陈字营登时磨刀霍霍,瞧着那些五花大绑跪在泥浆中的家伙,就像是屠夫在端详着四蹄捆绑肥猪的软嫩肚皮,令他们毛骨悚然。
陈洛狞笑:“叛者当获何罪?!”
“诛!”一字,在数十人嗓门中爆喝,却是有着令蚁贼们瞬息崩溃的魔力。
“好。”陈洛答得同样言简意赅。
“饶命啊,我上有高堂待赡养,下有妻子靠我活……”
“大人大功大德,饶小的贱命吧,做猪做马,感恩戴德。”
立刻就崩老贼无数人恸哭出声,跪求乞命,但陈洛却是犹然神情淡漠,仿佛数百条性命全无在乎。
“杀。”陈洛冷漠得犹如生硬石头的话语,瞬息将无数人投进绝望深渊,他们本来想着法不责众,陈洛纵然是屠夫,也没可能直接就割下千百颗脑袋。
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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