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些繁琐的礼仪是怎么回事。
威克汉姆想了想,斟酌道:“勋爵阁下,听说皇帝陛下早就离开了北京,现在估计正在承德山庄避暑呢。”乾隆晚年基本每个夏天都会前往承德避暑山庄小住一段时间,现在真是八月中旬,满清的重臣和皇室成员基本都在热河避暑,有人来鸟英国人才怪呢。
“什么?皇帝陛下竟然不在北京!见鬼,这些该死的清国人在耍我们吗?如果清国的皇帝陛下不召见我们,那么我们出使还有什么意义!”马噶尔尼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转,早就没有了所谓的英国绅士风度。
在政坛混迹多年的马噶尔尼无比地清楚,国内各个集团势力都正在眼巴巴地等着他用外交手段打开中国市场,以平衡日益严重的贸易逆差。可要是连乾隆皇帝的面都见不上,还谈什么外交谈判。
威克汉姆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是真上火了,连忙解释道:“按照以往的惯例,乾隆皇帝的生日庆典会在承德山庄举行,在庆典上皇帝陛下会接见来朝贡的外国使臣,所以勋爵阁下完全不用这么担心,只管等消息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侍从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勋爵阁下,清国的皇帝陛下派遣的特使现在就在门外,阁下你看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
这位马噶尔尼勋爵的侍从口中的特使,也就是乾隆皇帝派遣前来接待英国使团的钦差大臣——长芦盐政使瑞徵。
熟知这段历史的威克汉姆怎么会忘记这个中英外交史上重要的满人官员呢?马噶尔尼对瑞徵的印象很差,曾经在他的回忆录里面直言不讳地写道:“清国皇帝陛下的特使瑞徵是个鞑靼人,和之前我们所见的那些杉杉有礼的汉族官员很不一样,他很傲慢也不注重礼节,常常让双方的会面陷入尴尬的境地。”
不过写下这段话的马噶尔尼,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他将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只是高高兴兴地带着威克汉姆和斯丹东男爵便迎了出去,他希望和这位特使商量觐见乾隆的时间。
还没走到会馆的大门口,便见一位身穿三品官服、脚蹬白底皂靴的满清官员正带着五六个随从大步朝院子里走来。马噶尔尼虽然对满清的官服体系还是一知半解,但心思缜密的他,还是很快地分辨出打头那位中年官员应该是身份最高的人,肯定就是小侍从口中的特使大人。
“我是不列颠联合王国国王乔治陛下委任的使节乔治·马噶尔尼勋爵,见到你是我的荣幸,特使阁下。”虽然马噶尔尼的姿态放得很低,但是瑞徵并不买账,只见他高扬着脑袋,斜着眼看了马噶尔尼一眼,用满语说道:“你就是英吉利的正使吧?我奉了皇上的御令,前来教授你们觐见的礼仪,尔等可要好生学习,切勿在皇上和众臣面前进退失据,丢了颜面。”
瑞徵叽里呱啦地用满语说了一通,威克汉姆也是一头雾水。在后世连满族人都不会满语了,他一汉族人更不可能懂得一门频临灭绝的语言。
“大人,在下才疏学浅,并没有涉猎高雅动听的满语,所以大人的教诲我实在是没有听懂。”威克汉姆在后世干的是跑业务的活,专门挑客户喜欢的好话的来说,所以这番话说得漂亮极了,虽然这违心的马屁让他全身上下都起了曾鸡皮疙瘩。
这时,瑞徵身后的一名包衣奴才对威克汉姆怒目而视,怒喝道:“我家主子是和英吉利的使臣马大人说话,你一个马大人的奴才竟敢胡乱插嘴!”
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奴隶,另外一种就是想当奴隶而不得的人。经过满清近一百多年的统治,秦皇汉武的子孙已经被成功地奴化了,眼前这个包衣奴才估计是想着在主子面前表他的忠心,所以才急不可耐地对威克汉姆大声呵斥。
被别人说成奴才,威克汉姆的心里也憋了一股火,朗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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