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没有人先知先觉,若果张副官能预料到忽然改变追捕方向,对他而言是死亡之旅,他绝对会绕道而行,可惜,他不知道死神早已坐在黑夜的天空中狞笑着等待他。
张副官追了一会,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一棵树后窜出来,他心中一喜,立刻追上去,他没有看错,这个身影确实是钟宛若,黑暗中,她看到火把向密林深处移动,便从树洞中出来,向西南面月亮湖方向跑,月亮湖四周是芦苇荡,便于藏身隐蔽,穿过芦苇荡,便是一条下山的小路,顺着小路,则是错落有致的民居,高高低低,都是阁楼建筑,又建在半山腰,上可以逃往原始森林,下可以进入马匹交易市场,她果断选择这样的逃亡路线,只是,宛若只顾着跑,没看到脚下一个小土坑,一下子跌了进去,等她爬上来时,张副官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另外四个人站在她身后。
“二夫人,这是何苦?”天地良心,张副官真不愿意接这个差事,真不愿意得罪钟宛若,所以他的笑真的很苦。
“您和都督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一定要这样折腾干什么?”
“这话你说给你主子听,”钟宛若冷冷地道,“若我一定要走,你当如何?”
“二夫人,您别为难我了,”张副官道,“天地作证,我一点不愿意得罪您,但我更不敢违抗都督大人的命令,所以,您跟我走最好,不跟我走,我也得带您走!”
“让开!”钟宛若猛地推了他一把,张副官微丝不动,她又推了他一把,他依然不动,眼神示意,手下将宛若围在中间,无论她想从哪边离开,都被人墙挡住。
“啪!”钟宛若怒了,狠狠甩了张副官一个耳光。
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加上重伤风未痊愈,张副官早就肝火旺盛,碍于钟宛若特殊身份,不敢还手,却忍得很辛苦。
“你放开她!”传来一声喊叫,钟震和那两个护院跑过来,他们也是瞄着光亮才追到这儿。
钟震推开面前围堵钟宛若的士兵,张副官一看,有人来搅局,慌忙将钟宛若扯进怀里,胳膊一横挡在她胸前,另一只手上的枪对准宛若的脑袋。
“你放下我妹妹!”钟震大叫,指着张副官怒目而视。
“把钟少爷拉走!”张副官叫道,不想恋战,钟震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敏锐想到还有帮手,绝对不止身边的两个护院。
“你他妈找死,你放了我妹妹,”钟震红了眼,“今儿你不放她,谁都不要走!”用尽蛮力推搡开面前挡着他的人,张副官不由手臂勒紧,挟持着钟宛若一步步倒退着走。
“放下她!”钟震看张副官不理他,火了,挥动拳头冲着张副官劈头盖脸打来,张副官的手下哪里是吃素的,一脚飞出,将钟震踹了出去,钟震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枪。
“不要,哥,不要”钟宛若惊恐地大叫,一种不好的预感令她手肘猛地撞向张副官腹部,他吃痛,手臂更加用力,钟宛若一张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
钟震双手握枪,对准张副官,蓦地,他想起多年前,二号监狱,这个该死的王八蛋鞭打自己的父亲,用竹签刺穿宛若十个指头,又对自己拳打脚踢,那踹在胸口的窝心脚,差点踹断他肋骨,就算到今天,每逢阴天下雨,依然会隐隐作痛,新仇旧恨,钟震只觉一股血冲上头顶,大脑一阵空白,指头勾动扳机,一颗子弹奔着张副官迎面而去。
张副官没想到,钟震这个一贯雷声大雨点小的男子汉大豆腐会突然向他下死手,子弹迎面而来,他慌得急速后退,黑暗中,绊在一颗倒塌的枯木桩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带着钟宛若也跟着摔倒,撞到树干上,额头血流如注。
冥冥中似乎真的有天意,原本黑漆漆的天空,此时竟然有了亮光,睡着了的星月同时睁开了眼睛,俯瞰大地,不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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