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十一年春,一个绿意盎然,百花吐蕊的好日子,汉江的各大报纸都在最醒目的位置登载汉江新任督军,未来的江东王盛昆仑迎娶汉江第一名媛钟宛若的喜讯,这回不仅是汉江,就连整个江东都一片哗然,嫁了三次的钟宛若再穿嫁衣,特别是两次都嫁同一个人,就是拿着机关枪,都没法堵住悠悠众口。
“钟宛若未有倾城之貌,怎会如此好福气?”
“果然聪明绝顶,沐少离一败,立刻又投前夫怀抱!”
“权利大于外表,沐军座空有潘安之貌,却不及江东王妃地位诱人!”
“听说沐军座后悔将她赠送给盛督军,如今想要回,督军哪里肯?”
“说到底还是钟宛若水性杨花,将两个男人玩弄鼓掌之间。”
“哪里是两个,诸位别忘了死的钟震也是她的男人,当年两人正举行婚礼时,被沐少离抢婚!
”
舆论正以它光和风一样的速度飞快传播着,而当事人钟宛若却未受任何影响,至少表面上她还如从前一样,安安静静,好像要结婚的不是她。
都督府已经修葺完毕,看得出来,盛昆仑下了大工夫,除了没有推倒重建,整个都督府,前后四处院落,全部粉刷一新,每个房间都重新换了壁布,帷幔,窗帘,卧具,沙发,美人榻,甚至地板,就连花房和舞厅也做了较大改动,焕然一新的都督府雕栏玉砌,连廊檐上的砖雕都换了喜鹊登枝,富从天来,鸳鸯戏水,并蒂花开等喜庆图案。
在砖头入土一百天后,盛昆仑对外发布了要与钟宛若结婚的消息,两人也从榭下堂迁回新督军府,很明显,盛昆仑想大肆操办他梦寐以求的婚礼,婚讯昭告整个江东,婚礼仪仗队竟高达二百人,分工明确,从婚礼司仪到端茶小厮,各负其职,各就各位,他甚至从北关找来最好的绣娘,不仅缝制了婚礼当天的嫁衣,还有平时穿的内衣小衫帕子,飞龙走凤,溢彩流光,七彩锦线绣得活灵活现,凤凰好似跃上九天,龙儿好似水中遨游,婚礼前三天,盛昆仑亲自开车去北关接来了母亲。
相比较盛昆仑的大喜过望,钟宛若明显不搭调,虽极力提起精神,但偶尔的恍惚,漫不经心还是出卖了她的心不在焉,肚里的孩子马上四个月了,因为她瘦,加上平时喜欢穿宽松一点的长裙,没有显露出来,这也就是盛昆仑为何在砖头刚刚一百天就着急迎娶她的原因,这一点,她要感谢他完全为她着想,要结婚了,这次没人逼她,但她没有喜悦,只有平静,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惶恐,她知道这一丝来自沐少离,吴亚夫来祭奠砖头时,专门与她长谈过,谈的当然是那个无时无刻不影响她心情的霸道王。
“宛若,子润将功补过,可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吴亚夫问。
“摔破的琵琶,可能再奏出原来的音色?”她反问,“宛若不想再拿自己的心做第二次冒险!太痛了!”
吴亚夫不愧最懂她的人,只一句话,便明白她即便心里还有他,但太多的伤害已覆水难收。
“宛若,子润性格执拗,霸道任性,若知道你舍他而去,不知会做出怎样窝心的事儿!”
“宛若要拜托吴大哥在他身边多多开导!”她道,一颗心好似泡在泪水里,酸涩疼痛,“不要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事儿!”
聪明如她和吴亚夫,都想过沐少离不会善罢甘休,包括盛昆仑,也想过,他与钟宛若大婚那天,沐少离一定会给他添堵,但手握百万雄兵的未来江东王并不害怕,该来的总会来,他竟隐隐有些期待。
时间稍纵即逝,就在宛若隐隐不安中,她与盛昆仑的婚礼终于到了。
一大早,吴亚夫就来沐少离的房间。
没有想象中的满屋子酒瓶和雪茄烟蒂,沐少离手枕在脑后,歪倚在枕头上闭目养神,若不是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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