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都不尚不知的颜玉,也只好施以此计。
月落星稀,斗转星移。夜色终是散去。
紫蝶面无表情的站在云溶身侧,等候他的发落。昨夜她正欲去赴宴,却不想临出门时突然失去意识,待到醒来时,才发现已身在宫外,宫里亦发生了大事。
云溶听完她所述后,稍作思衬,便明了了是谁帮的颜玉,近日只有他常与颜玉走动,且以他的医术,让紫蝶毫无防备的失去意识,倒在情理之中。
“此事不怪你,以后多注意些便是。”云溶负手立在窗前,入眼处一片乌云蔽日,整个天空黑沉沉的,似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汹涌到来的暴风雨。
自袖中拿出块令牌递给紫蝶,云溶向来温润的语声一如这天幕低沉,“通知云隐卫,做好准备。”
紫蝶与步入的孤夜错身而过,孤夜无意间瞧见被紫蝶收往袖中的云纹令,心头一动,冰冷的面容上难得的浮上几丝激动,“公子,我们这是终于要动手了?”
“这一天,快了。”云溶淡淡收回视线,“你那里查的如何?”
“暂时还未查到太子妃被关在什么地方,但属下查到抓走太子妃的是严鹤手下八鹰中的老六蓝鹰,此人常年一派儒雅斯文书生之态,却极擅权谋为人奸滑狡诈,这些年严鹤不少的作为都出自他手。此次他抓走了太子妃,我们想要找到恐怕不易。”
“放出消息,三日后,将在南门广场公审严鹤。”
“三日后公审?”蓝鹰踱步沉思,稍许晒然一笑,“看来这是对方给我的信号,若是三日内再无消息,义父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他微微俯身解下楚月璃的缚眼带,唇角微撇点了点头,“看来云溶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利用完你,就将你给弃了。如此甚好,我初始将你劫来,倒还真担心她将你同颗废棋般丢弃,我手上便少了个筹码,如今他这般,我倒是真放下了心来。”
“我不是……”楚月璃愤然出声,她凭什么替那个冒牌货背黑锅,可话刚出口,又硬生生吞了回去。被缚在身后的手紧紧拽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冲入脑海,那个冒牌货既然能仗着和她相似的容貌代替了她,她何不借此机会,悄然的将身份替换回来。
听这人所说,想必就连云公子也并未发现被抓来的是她,看来中间应是生出了什么误会,才使得他们都将她误当成她。难道她那边也出了何事?
中间的纷纷绕绕,她此时自是想不通,但她却清清楚楚的明白,眼前这时机,不容错失。这是一场赌博,一旦她赌赢了,赢的便是将来整个天下,还有……她思慕了四年的云公子。
“嗯?你不是什么?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不是太子妃?”蓝鹰唇角笑意淡雅,眼底却透着刀锋一样的凌锐。
“本宫还不至于怕了你而否定了自己的身份。”楚月璃虽惧于他的眼风,但自打定主意一搏后,瞬间就真将自己当成了太子妃,底气亦跟着十足,满目睥睨之态斜视着蓝鹰。
“太子妃好气魄。”蓝鹰漫不经心的抬掌轻击。
入夜,贾南风罩了件黑色兜帽披风,在李公公的陪同下,来到关押严鹤的天牢。臭味扑鼻而来,还有四处乱窜的老鼠吱吱乱叫,贾风南眉间狠狠拧起,接过李公公递来的香帕将口鼻捂住,弯身步入了打开的牢房内。
曾经意气风发在朝野呼风唤雨的严鹤,此时被臂粗的铁链锁住四肢,身着血迹斑斑的里衣正靠在墙角睡觉。
“严相在这种地方也能睡的着,可见严相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够宽。”贾南风在李公公搁好的椅上落坐,手随意的搁在扶手上,神情言语间,无不展露着胜利者的姿态。
严鹤抬了抬眼皮,眸底尽是嘲弄之色,不屑的噬笑出声:“别急,我进来了,你应该也快了,说不定咱俩还能在牢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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