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问的好!楚月璃压抑住心底仍在燃烧的熊熊怒火,绝美的面上似有若无的透着怨愤隐忍,带出丝牵强的笑道:“回娘娘,臣妾乃是苍州人士,姓楚,名……”顿了顿,轻咬下唇,眼中有着挣扎,似不知下面的话该不该说,以及该如何说。
苍州,姓楚,又容貌如此相似……
贾南风眉峰紧皱,等着她的下文。
三三两两的朝臣上前与云溶攀谈敬酒,云溶神色从容应对的同时,眼风留意着首位处的动静,当瞧见楚月璃面上那一闪而逝破釜沉舟的狠辣时,他眸色一凛,指尖轻缓的在桌上扣了三下。
楚月璃深吸口气,似鼓足莫大勇气,起身跪下道:“娘娘,臣妾名叫楚月……”
“砰砰砰!”几道绚烂的烟火直冲天际争相绽放,原本幽幽月色的夜晚,瞬间变得五光十色,璀璨夺目。
烟花爆裂声太大,楚月璃说什么根本听不清。贾南风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干脆闲倚着坐椅品着美酒赏烟花,任由楚月璃在地上跪着。
楚月璃手死死揪紧身侧的衣裙,心头暗暗磨牙,这烟花何时不放,怎的就偏偏在这时候放。又一道亮光照亮夜空,楚月璃本能的抬头瞧去,一朵烁大的大丽菊以天幕为背影,在夜空中热烈绽放,美的让人窒息。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微微仰首饮酒,露出截线条流畅优美颈项的云溶,泛着浅淡桃红色的光晕在他如玉的面上,合着他略略闭合透着丝光彩迷离的眼,无不令人瞧之神魂颠倒。
回想着四年前元宵灯会上初见的他,再真真实实的瞧着现在的他,楚月璃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一如当初,却更甚当初。
焰火久久不曾停歇,各色花样图案在夜空中交替呈现,让人目不暇接。
“今晚的烟花如何?”颜玉感到秋水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遂与她搭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秋水闻言,回过神来抬头朝夜空中瞧去,紧绷的神经略略舒缓,“娘娘,今晚的烟花很美。是秋水从未见过的美,可惜你的眼睛……”
“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颜玉指间有些微僵的抚过缚眼的绸带,无所谓的笑笑,“不如你给我说说它有多美,我凭着你的描绘,可以在脑中自行想象。”
“想象的,总不错亲眼瞧见的直观,娘娘何不亲眼瞧瞧。”缚眼的绸带一松,颜玉本能的转过身去,将将头顶撞到苏扶影的下颌。
苏扶影痛的倒吸口气,“你的头莫不是石头做的不成?”
“苏扶影?”颜玉皱了皱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本王不过是顺道路过,刚巧见到……你眼睛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发炎见不得光?”苏扶影见颜玉双眼如常,刚判定她如他所猜测般不过是为了不想让某些人瞧见她的容貌被怀疑识破身份故意为之的,未曾想细瞧之下,她双目无神并未聚焦,手从她面前晃过,她也毫无所觉。他眉峰紧拧,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发炎引起暂时性失明,这个解释,王爷可还满意。”颜玉语声偏冷,不欲与他多言,抬起手,示意秋水扶她离开,却先一步被苏扶影握住。
“王爷,请自重。”颜玉抽了两抽没将手抽出,语带薄怒道。
“王爷。”秋水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先回东宫,稍后我自会将太子妃送回。”苏扶影语落,不由分说,带着颜玉就走。
“苏扶影,你给我放开。如若不然,我可叫人了。”颜玉动怒。
“你眼睛看不见,的确行走不便。”苏扶影回身直接点了颜玉的穴,将她拦腰抱起,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秋水紧追了几步,转眼间就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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